死无疑,荆轲所带来的死亡阴云瞬间消散,这让黑衣首领感受到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不禁让黑衣首领微微笑出了声。
可谁知……荆轲的身形突然像泡沫般碎裂,直至消弥于无形,就像当日天巳与荆轲对敌时展露出的本事一样,留下的只是一道残影!!
“咔!!”黑衣首领的笑容顿时凝固,脸色僵硬如冰,看着眼前活人消失的一幕,宛若灵异传言当中的那样诡异,令人心底直冒凉气。
黑衣首领连忙环首四顾,找寻荆轲的行迹,空荡荡的心中开始滋生强烈的不安,就像是等待执刑当晚刑犯,让人觉得可怜。
“呲啦~~”蓦然间,寂静的暗夜当中一声利剑划破布锦的声音响起,黑衣首领心头剧震,感受到近在耳畔的声响,僵硬地转过头,整个视线都被一个衣着飘然、手持白炎黑剑的男子占据,那周身恐怖的威压,宛若面对天上降下神罚的神灵,自个儿只能愣愣地看着,难以再有一丝动作。
公子府另一边。
残顾在与分开之后,直接朝着荆轲所指的方向跑去。
虽然荆轲说的时候看上去很是轻松,但是残顾却没敢大意,始终保持警备状态,不敢有丝毫轻视。
走着走着,突然从前面传来气势交锋,互相交织在一起,在这夜空当中异常明显。
“四个一流?!”残顾身子一颤,脚步未停,只是脸上,隐隐多了几分凝重。
虽然其中三人气势松散,对于自己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另外一人,却显然是一大敌!
只是……为何这四人会爆发气场?带着这个疑问,残顾继续朝前奔走。
翻过最后一堵墙之后,残顾飞身落定,同时也看到了墙外的景象。
“……”残顾眉目一拧,看着眼前站在尸体之中的黑衣人,心中疑惑不已。
周遭的尸体,跟站立的黑衣人都是同样的穿着,一看就是同一批人。
见到残顾露头,那黑衣人蓦然转身,双手持了个特殊的礼节,以作告示。
“嗯?!”残顾眉目一肃,心中有些诧异:玄鹰军的人?!难怪……
“你是……?”见到对方的礼节,残顾也没有了方才的戒备,言谈之间多了分近乎,出声问了句:“我见过你,前半夜王叶府上跟公子对打的二人当中,活下来的就是你?”
虽然对方黑衣蒙面,但是不论是身形还是凑近了感知气息,都能让残顾确认对方的身份。
“是的!氏月校尉!”黑衣人应声答复。
“我现在是公子亲卫残顾,已经与玄鹰军没有了关系,无须如此称呼!”残顾听了黑衣人的称谓之后立即反驳,对于这些职外之事,异常重视。
“喏!”黑衣人听后一愣,随即顿首应是。
“现在你杀了他们,回去要如何交代?”残顾问道。
黑衣人放下双手,回道:“芈系贪墨军备的账目已经交到了公子的手上,目的已经达成,无须再回去了。”
“账目?!”残顾眉头一皱,看了眼黑衣人,心中隐隐有了些思索。
“氏……残顾先生,小人告退!”黑衣人拱手相对。
“嗯,去吧!”残顾应了声,目视黑衣人离去。
…………
公子府,书房之内。
荆轲和残顾出去办事之后,嬴政等五人又开始陷入了沉思当中。
如今证据确凿,却因为重重顾虑而无从下手眼看问题要烂在自己的手里,这让嬴政很是郁闷。
芈系已经知道了这张绢帛的存在,若是时间拖得一长,自己又毫无对策,难保不会出现意外。现如今摆在嬴政等人面前的,就是该如何妥善处理此事!
这时,赵厚身手看了看绢帛,眉眼当中有些思索,随后看向嬴政,正色说道:“公子,这绢帛当中记载的人,不光有芈系!”
“什么意思?”嬴政一愣,追问了一句。
“士大夫秋山,名义上虽然是芈系中人,但是此人暗地里与奉天阁关系不浅,根据我的多方打探,此人应该是奉天阁的主要线人!”赵厚面色沉着,应声说道。
“奉天阁?这是什么地方?”嬴政愣了一愣,皱着眉头想了想,一头雾水,当下皱眉问道。
“奉天阁在咸阳的时间比合信酒楼还要早,当年还没有合信酒楼之前,奉天阁在咸阳的地位就等同于现在的合信酒楼,虽然这些年没落了,但是依旧算是整个咸阳城中的顶级酒肆之一!”赵厚先是介绍了一下奉天阁的来龙去脉,随即看着嬴政,借着说道:“除了表面上这些之外,奉天阁私底下还有多个谋线,而经过我的查探,奉天阁或许与魏国信陵君手底下的势力有关!”
“信陵君?”嬴政心中暗自思索到现在为止,这位四君子当中最为神秘的信陵君,还在赵国暂居,嬴政对于此人的印象并没有多少。只是先前六国公子大臣入邯郸求亲之时,那信陵君手底下最强的八位剑客“信陵八剑”,在荆轲手底下没坚持几招就被反手一巴掌拍下,荆轲为了这事没少找嬴政嘚瑟过,嬴政对此印象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