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出模糊的影子。
相依相守的两人就着月色享受静谧,情迷之时男子在心上人的眉心印下一吻,思欲白首。
可旁边醉倒的小徒弟时不时喊出一句‘本刑探办案!’,吓两人一跳,让李莲花无语至极,一道灵力送他到莲花楼里的桌子上,结果徒弟好像熟门熟路的翻了个身,舞动了一下手又说着‘你怎么知道我师父是李相夷?’
师父本人无奈捶了捶自己眉心,小姑娘则笑倒在他怀里。
如此一家三口,挺不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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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莲花楼重新启程,在场的都彼此已经没有什么大秘密,云苓索性用解禁的几分能力驱动小楼疾驰,催动得马匹携带灵力快速奔去。
方多病一睁眼醒来就看到李莲花架着标准的微笑对他说,“醒了?收拾好,今日就到天机山庄了。”
大少爷懵懵地揉酒后酸痛的太阳穴,反应了一会儿,想跳起来就发现自己在桌子上,差点栽倒下去。
“去天机山庄?去查藏书吗?”,方多病琢磨了一下,“我爹应该走了吧…”
“也是也不是,你昨天拉着我说一定要正正经经地拜师”,李莲花一副实在没办法的样子坐到桌边,“那正好去天机山庄告知你父母,对了,我只想悠闲自在,对外就说李莲花啊。”
方多病先是激动,然后一听后半句,苦了脸,“那、那到时候我娘说了什么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李莲花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晌午,莲花楼停在了天机山庄门口,方多病引着两人会见了堂主何晓慧,豪爽的何堂主见到李莲花连连夸赞芝兰玉树,又对云苓性情相投地话称姐妹。
在方多病正式提及拜师之事时,何晓慧拍了拍小孩,赞同他终于找了个能学到真材实料的人做师父,高兴地就同意了,接着带着几人热热闹闹地开了宴。
何晓慧笑着举杯相敬,说道,“我就欣赏像李公子这样的任性游侠,不参与任何门派之争,小宝就应该向您这样的人物多多学习,哪像我们方小宝以前崇拜的那个什么偶像李相夷!”
很好,现在知道为什么方多病提前说别往心里去了。
李莲花侧脸一瞧说话人的神色,低头些许尴尬地挠了挠鼻梁,直觉不会是什么好话。
然后就听何堂主一脸不能理解地接着说,“我看所谓大侠,就是沽名钓誉之辈,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好?”
云苓促狭地托着脸看李莲花,被议论的李相夷本人干巴巴地点了点头,然后给姑娘一个眼神——勿要寻此开心!
方多病赶紧出口制止,“娘——!”
何晓慧以为他不愿意偶像被议论,也不理他,对李莲花继续说,“李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小宝打小为了成为李相夷的徒弟,这么大的苦药丸子,生是往嘴里吞,他为了能站起来,日日扎针十二处大穴,疼的呀,昏过去多少回都不肯哭出来,就为了李相夷的一句话,你说这小子傻不傻?还是拜您为师才是正理!!”
云苓默默捂住自己的嘴,免得直接笑出来,明眸含水真是忍了又忍。
这算什么,当着面全坦白给正主了?
李莲花先是听着有趣微微一笑,然后得知这小子如此看中当年的李相夷的承诺,低眉复又抬眸,颇为感慨。
方多病浑身不自在,“娘您别说了行吗?”
何晓慧不满地扭头,“干什么?你辛苦这么多年还不让讲了?”
宴席险些变成了方多病的童年故事会,最终在少爷本人的恳求中何堂主才没继续说下去。
云苓表示,还想听方小宝小时候因为没打败护院觉得给师父丢人哭唧唧的故事。
两日后,天机山庄少堂主正式拜师,何晓慧邀请亲友见证,内外张灯结彩,要不是李莲花说不必铺张,估计庄内都要起过年的架势了。
“今日,阿苓与我同坐”,李莲花牵着不知所措的姑娘坐到上席,庄重的拜师礼中云苓便也没遮住面容,宾客喧嚷了一会儿,在赞礼人的控场中才停止。
接下来正好衣冠的方多病向众宾行礼,再呈拜师帖,献师长以六礼,跟着赞礼人的引导三度叩首。
这个过程方多病表情严肃,诚挚坚定,李莲花也确实圆了当年的承诺。
李莲花上前扶起他,端正道,“方多病,入我门中,赠尔数言,多思多行,清白品良,守诺重义,勤善孝亲…”
方多病咧开嘴中气十足地道,“谢师父教诲!”
师父本人被这一声吼喊得一愣,继而会心轻笑着点头。
云苓在一旁静观,这个环节到这里已经是拜师最后一步,没什么她需要做的。
方多病激动地不得了,最后在赞礼人喊完‘礼成’以后,凑到两人身边道,“师父师娘!弟子把南胤相关的书都抬出来了!咱们去查啊~”
少年人意气正盛,刚拜完师就热血上涌,想着用热乎的弟子身份去查案。
如果不是不让传出去李相夷的身份,那么方小宝可能就是别人吃饭都要说一句——什么?你问我师父李相夷?对对对,我是他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