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阳光,美如画,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试探地问,“太子妃,您是去逛后花园?还是回房休息?”
花颜偏头问,“武威侯还被圈禁在东宫?”
“是。”方嬷嬷点头,生怕花颜去看武威侯,立即说,“太子妃,武威侯不像是叶兰盈,虽被圈禁在东宫,但是好吃好喝好住,您万一去了,他动起手来,奴婢们可护不住您和小殿下。”
花颜是有打算去,他想见见武威侯,四百年前,祖父救了怀玉,以命送他来四百年后,梁慕一脉代代相传,将花家那枚暗主令自然也传到了武威侯府中。她想知道,武威侯为什么没拿着暗主令找上花家?若是他找上花家,她在十一岁就接手了花家,也就知道了苏子斩就是怀玉了。
她闻言眯了一下眼睛,“太子殿下未免太便宜武威侯了?好吃好喝好住?还不用干活,这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于是,她吩咐,“传我命令,将武威侯换个地方做客。”话落,她想了想,“就大理寺天牢吧!派人去给安宰辅传个话,就说我觉得还是给武威侯挪个地方的好。”
方嬷嬷一愣,立即说,“太子妃,武威侯这人本事大,在东宫无人敢闯来救他,但若是送去大理寺,怕是会被人救走了。大理寺可没有咱们东宫安全。”
“我就是想看看,谁能救走武威侯,也想看看,这京中还有多少暗势力,朝中还有多少武威侯的人这么长时间在按兵不动等着时机,正好一并收拾了。”花颜面色淡淡,眸光清凉,“都打仗了,但有半分背后捣鬼的人,都会影响朝局和前方战局,我要的是杜绝这个后患。”
方嬷嬷心神一凛,当即恭敬地说,“奴婢这就派人去给安宰辅传话。”
花颜点点头,“等武威侯被关进了大理寺后,我再去探他的监吧。”
方嬷嬷闻言暗中打着注意,想着这话也要提前跟安宰辅说一声,到时候太子妃要去探监,得劳烦安宰辅陪着,否则她不放心。
安书离从安阳王府出来,便收到了花颜的传话。
他回头对小忠子吩咐,“去知会大理寺一声,让他们派人前往东宫接武威侯。”
小忠子偷眼瞅了安书离一眼,见他面色淡淡,他心下十分敬佩,想着他对安阳王说的那句,“安氏一族的人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为了南楚天下血洗安氏一族了。”,彼时,安阳王的脸都白了,张了好几回嘴,到底没吭出反对的声来。
那时,安阳王连咳嗽都没发出来。
他想着,要不怎么说安宰辅是南楚建朝史上最年轻的宰辅呢,要不怎么说太子殿下这般信任安宰辅呢,一个人有本事有能力不见得走得高远,但有取舍有心胸,必会站得高远,想常人不能想,为常人不能为。
他小声说,“大理寺没有东宫牢靠啊,真要将武威侯送去大理寺吗?”
安书离笑了一声,伸手拍拍他的脑袋,“以前将武威侯圈禁在东宫,是为了隔绝他与外界一切联系,如今嘛,一切真相大白,自然不需要了,不安全的地方,才适合武威侯待。”
小忠子不太懂,但还是说,“奴才这就去,让大理寺多派些人将武威侯从东宫带走。”
“嗯。”安书离也不希望在东宫去大理寺的路上让武威侯出事儿,免得惊动京中百姓,点了点头。
大理寺的官员们很快就得到了小忠子传话,互看一眼,都想着,这可是一件大事儿,连忙围坐在一起商议了一番,几乎派出了大理寺所有人,前往东宫接人。
武威侯已在东宫住了许久,自从踏入了东宫的大门,便与外界隔绝了,他想的是一日云迟不动他,那就是一日没平内乱,如今这么久了,没什么动静,想必云迟十分棘手,当然这棘手是他乐见其成的。
他本以为,以苏子折的狠厉本事,再加上后梁一脉四百年的隐秘筹谋,等到云迟把他放出来哪怕是做对苏子折的威胁时,最少,也要一两年,但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他便等来了大理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