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那时也是没克制住,依了她。
难道就是那时怀上了的?
这实在是让他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天不绝看着二人久久不说话,捋着胡须道,“你们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怀上了有什么不好?这一个个的,是什么表情和心思?”
花颜“唔”了一声,犹不敢置信地说,“不该这么快啊,这才几日?”
天不绝哼了一声,“所以我也把不出来有孕的脉象,只是猜测而已,看你的状态隐约像。”
花颜没喝避子汤,他是知道的。
“那怎么办?”花颜问。
天不绝道,“养着,想睡就睡,等过些天,是不是有孕,再把脉,就知晓了。”
花颜点点头,看向云迟。
云迟试探地问,“不用开安胎药?”
天不绝忍不住笑了,“如今只是老夫依据她的状态猜测而已,万一不是受孕,开安胎药做什么?至于别的药,也不准吃了,是药三分毒,先等等看吧。”
云迟点头,又问,“多久能把出脉象来?”
“那要看你们同房多久了。”天不绝问。
云迟道,“从禁地回来那一日。”
天不绝哼了一声,“胡闹。”话落,道,“最多七日,虽也不足月余,但若是孕脉,便差不多能把出来了。”
云迟点头,“好。”
天不绝也不多言,提了药箱转身走了。
采青和小忠子对看一眼,不知该不该替主子们欢喜,也悄悄退了下去。
须臾,屋中只剩下了云迟和花颜。
二人一时都没说话,默不作声。
过了片刻,云迟忽然解了外衣,拖了靴子,陪着花颜躺在了床上,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动作比往日更轻柔得很,小声说,“睡吧,我也陪着你睡。”
花颜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他鼻子,软声说,“天这般早,你又不困,陪着我睡做什么?”
云迟固执地摇头,轻叹,“大婚期间,本就休沐,可是本宫的太子妃一味的赶本宫。”
花颜好笑,“好好好,不赶你,你陪着我最好。”话落,蹭了蹭云迟胸口,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这一回,花颜反而被惊的没了困意,好半晌,也没睡着,又睁开眼睛,抬眼看云迟,见云迟正温柔地看着她,她忍不住笑问,“若是真是喜脉,你高不高兴?”
云迟浅笑,温柔地说,“既是喜脉,我自然是高兴的。”
花颜小声说,“我也高兴,可万一真是喜脉,这也太快了,真是让我始料未及。竟然比我想象的来的早太多。”
云迟轻柔地抚摸她的脸,触手滑润如凝脂,也轻叹笑道,“若真是出了禁地那一日便怀上了,这大约是得云山先祖们庇护的孩子,有福气的很。”
花颜喜欢听这话,微微动了动身子,忽然高兴起来,“云迟,我忽然好高兴啊。”
云迟低笑,他虽没接话,但也将他的欢喜传递给了花颜。
若真的是喜脉,他虽也觉得早了,但还是高兴的,他和花颜的孩子,能够更早地出生,能够更早地看到,他能更早地抱他,逗他玩,教他说话走路,想想,便幸福的要溢出来。
花颜自从爱上云迟,很容易情动,或者说,是不能自己。
云迟对花颜已熟悉至极,知她情动后,便伸手推开她,捂上她眼睛,哑声说,“乖,别乱动了,好好睡觉,你如今困乏,需要休息。”
花颜嘟起嘴,有些无奈,但她也不是真正胡闹的人,大婚那一日胡闹也就罢了,毕竟不知道,如今既然是有孕的迹象,自然不能胡闹了,虽还没落实,但小心总没错。
她点点头,又窝回云迟怀里,小声说,“若真怀上,三个月内,不能同房,就要比咱们俩谁忍的比较辛苦了,我猜一定是我。”
云迟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