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绝点头,“嗯,届时你让她自己起来看信,就不必给她读了。”
采青颔首。
喝了药后的花颜,呼吸渐渐趋于平稳。
天不绝放心下来,出了房,又去琢磨他毕生所学的医书古籍,寻找法子了。
秋月和采青守在花颜身边,花容不好在花颜的房间久待,也出了花颜苑。
傍晚十分,云迟的书信果然如采青所说一般准时地由信使送到了花颜苑,采青接过书信,连忙拿着到了花颜身边,对着昏迷不醒的她说,“太子妃,太子殿下派人刚刚送来的信函。”
秋月在一旁接话,“小姐,您若是不起来回信,太子殿下等不到你回信,该担心你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拿着书信在花颜床边说起了云迟。
花颜一动不动地躺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说了半晌,采青有些急,对秋月小声问,“秋月姑娘,早先奴婢提太子殿下,还是管用的,如今看来不管用了。”
秋月也有些泄气,对采青说,“罢了,先将书信放在小姐枕边吧!这信函里想必放了东宫的凤凰花,我隐约闻着有凤凰花的香味。”
采青点点头,将信函放在花颜枕边。
掌灯十分,花灼有些疲惫地来到了花颜苑,看到依旧昏迷不醒的花颜,他叹了口气。
秋月立即问,“公子,您可查到了?”
花灼摇头,“我翻遍了所有留传下来的古籍,没有记载。”
秋月有些急,红着眼睛问,“那怎么办?”
花灼道,“等妹妹醒来再说吧!”
秋月咬唇,“小姐已经昏睡了一日了,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师傅重新给她开了一个新药方,服了药,如今气息平稳,暂时没大碍了。”
花灼点头,坐下身,看着躺在床上的花颜。
采青掌了灯,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花颜的脸一如早先一般苍白,身上血污的衣衫在喝完药后就给她换了,她便那样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沉睡不醒。
花灼坐了片刻,伸手去拿花颜枕边的信函,同时对采青冷不丁地说,“依我看,这门婚事儿,还是退了好了。太子殿下爱娶谁娶谁,就是不能娶我妹妹了。”
采青大惊。
秋月也惊了,脱口喊,“公子您……”
“我这便去给云迟写信。”花灼不理会二人,站起身。
他刚起身,衣袖忽然被人抓住,他低头,便看到了花颜的手,手骨纤细,指骨泛着青白色,扣得极紧,他顺着她的手去看她,只见她睫毛颤了颤,似挣扎着要醒来。
采青和秋月也发现了,齐齐一喜。
秋月立即说,“小姐快醒来,奴婢拦不住公子!他要去信与太子殿下悔婚。”
采青用力地点头,“太子殿下非了多大的心力才让太子妃应允他,若是再收到退婚书,一定会受不住的。”
花颜缓缓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底云雾渐渐散去,她第一时间看着站着床前的花灼,扯动嘴角,哑着声音说,“哥哥故意吓唬我。”
花灼看着她,绷着脸,“我不吓唬你,你会醒吗?”
花颜无言地看着他,似十分没力气。
花灼顺势坐下身,对她虎着脸说,“早晚有一日,我会被你吓死。明明那一日在思过堂,我那般说话,你都受得住了,怎么今日半幅画卷而已,就受不住了?”
花颜闭上眼睛。
花灼立即说,“既然醒了,就不准再睡了。”
秋月立即说,“小姐别睡,奴婢真怕您长睡不醒。”
采青立即说,“信,太子妃,太子殿下的信刚刚到,您现在看吗?”
花颜又睁开眼睛,透过几个人隔开的缝隙,看到了室内已经掌灯,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她慢慢地撑着手坐起身,说,“给我!”
采青看向花灼。
花灼随手将信函塞进了袖子里,对采青和秋月说,“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对她说。”
秋月看着花灼,见他脸色不好看,她小声说,“公子,小姐刚醒来,身子正虚弱着呢。”
花灼不理会,“你们先出去。”
秋月点头,只能与采青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