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俩到底谁才是那个专业的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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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大抵只会说一句，“哎呀，我们那时候不就是随口一说吗？咱们可都是同胞啊，你们怎么能这么小气啊？”

    是啊，随口一说，我高兴了就行，谁在乎你的感受啊。

    是啊，一个祖宗，好一个同胞，人家是落井下石，你是直接挥刀。人家最多怕我不死，你是直接怕我死得太轻松。

    后来我无处可去，也曾想过去找原来的老板，却不想曾经的小饭馆已经成了当地有名的大饭店，而我曾经的老板也已经过上了子孙绕膝，颐养天年的生活了。

    而我也在恍惚间看到了曾经的她，这时候倒是有些庆幸自己的灰头土脸了。

    我见她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她还是一如曾经那般美丽善良，她望着我有些愣住，似乎还是认出我了，我下意识地想要跑，却不想，她拉住了我。

    就当我以为自己完蛋了的时候，一个男人带着一对双胞胎走了过来，那孩子大概有个七八岁的样子，眼睛很像她，可却有些不像那个男人，甚至我有一种错觉——那孩子像我。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我只和她发生过一次关系，虽然也是在我入狱前不久，但我还是做了保护措施的，总不可能这玩意还有破的吧？

    那男人走过来后，我才认出了他，可他没有认出我，毕竟谁会记得一个自己的替罪羊呢？

    男人望了望我，又温柔地望向她，“怎么了？亲爱的。”

    我闻言不由地有些震惊，曾经陷害我的兄弟娶了我曾经最爱的女朋友，还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我当时是真想上前质问她，却终究没有说任何话。

    是啊，人家一家人幸幸福福的，我又何必去当那个小丑呢？再说了，我现在又还有什么资格去打搅她的生活呢？

    听到男人的声音，她这才松开了手，“没，只是觉得他有些眼熟罢了。”

    男人闻言又看了看我，依旧没认出来，只当我是个乞丐，默默丢给我一些零钱，就要拉着她离开，她愣了愣，又似是怕被看出端倪，终于在父子三人的催促中离开了。

    她几次回头，眼睛好像红了，但也许是被风沙迷了眼吧，不然还能是因为我一个劳改犯而流泪吗？

    望着他们坐上四个圆环组成的汽车，渐行渐远，然后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后来才知道，那车叫奥迪，听说还是啥进口车，挺贵的。

    望着手上的钱，想把它扔了，可还是被现实打败了。

    活都活不下去了，谁还在乎什么尊严？

    你真以为这现实跟书一样，因为你有尊严，人家就会赏识你了？

    想啥呢？

    你以为你是哈默？

    我看你是真幽默。

    之后依旧没人愿意用我，听说我那“好兄弟”在娶了我的对象后，顺利继承了她家的小饭馆，后来慢慢地越做越大，现在已经成了首屈一指的大老板了。

    终究还是我输了吗？

    本来此时的我依旧还算个好人，偶尔去街边乞讨，那时的人们相对淳朴，自然也愿意慷慨解囊，只不过后来慢慢来了些职业乞讨者，那样子啊，我一个真乞丐望了都觉得他们可怜。

    断手断脚，脑残智障，身怀六甲，回家被偷，重金救父，重金救子……好家伙那叫一个专业啊，我都自愧不如。

    甚至有个小伙看我可怜，还教了我几招呢，只是总觉得骗人不太好，我实在是不愿意利用人们的善良，所以不少“同行”都骂我傻。

    倒是那小伙见我可怜，还偶尔会给我一些，你还真别说，还是好人多哈。

    又过了一两年，人们开始变冷漠了，毕竟一条街，走两步就是一个乞讨的，还几乎连穿着，问题都大差不差的，这未免有些太巧了些。

    所以倒也怪不得人们冷漠，谁让总有人肆意去消费人们的善良呢？大家是善良，但不是傻，更不是冤大头，哪能真的被人当成Atm机了，还不知道呢。

    不过这可就真的苦了我们这些真的了。

    之前就有一位孩子差点因为没人捐款死了，还好有一位愿意舍弃清白的大好人以身入局啊，不然说不准可真就得死了。

    再次面临死亡危险的我最后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认识了一个“好大哥”，他教我开锁，算命，倒斗，还教了我一些武艺。

    但我却极少帮人算命，更是不愿随他们下墓当土耗子，前者不好评价，后者总觉得有伤天和，有悖人伦的，况且刨人祖坟，这终究还是太缺德了，更何况不出硬货挣得少，出了硬货是命难保，要是将文物倒卖给外国人，我自己都想给自己两巴掌，但国内狠人有太少，要么不敢要，要么价格低，所以最后，我还是没干。

    而不出意外的是，大哥他们进去了，直接免考入编，后半辈子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而最开始就算是盗窃和抢劫，我也只是会对那些有钱人下手，还不会偷太多，甚至偶尔还会捐一些。

    不过我是真不明白这些家伙这么有钱，天天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为什么却从不愿意帮一帮那些真正苦难的人呢？

    那些人不正是他们口口声声的同胞吗？

    莫非同胞就只是说说而已，除了当当韭菜，偶尔割一割之外，就没有什么用了吗？

    还是说他们看不见呢？

    可，他们真的看不见吗？

    没人知道，却也人人都知道。

    龙国人民心中，都很清楚……

    可后来这些家伙养了“狗”，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可为了活下去，还是不得不昧着良心地抢了一个小姑娘的。

    但是，谁曾想，偏偏第一次干就遇到这么一个家伙，你说你一个大学生，好好当傻白甜不好吗？

    非要来追我，追上也就算了，还敢面对一个专业的，拿着匕首的匪徒耀武扬威的，好嘛，这样也就算了，权当你小子涉世未深，没吃过亏，可你小子倒好，赤手空拳把一个手握匕首的专业歹徒制服了。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后让我的同行如何看我？

    不是说现在的大学生都傻傻的吗？

    结果你来这？到底是我是假的还是匕首是假的。

    真的，有一瞬间，我竟觉得你小子才是个真的，专业的歹徒。

    不过，这次算是要死了，罢了罢了，这样也好，反正这辈子也挺狗血的。

    下辈子，我还是躲着点你小子吧。

    祖父，对不起，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