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就变作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试问,谁一时半会儿又能接受呢?
这一路上,自发前来送行的人们很多很多,尽管还不是寒冬,可依旧下起了大雪,尽管大雪不断,可前来送行的人们依旧络绎不绝。
棺椁所行之处百兽俯首,整个古滇哭声不断,白花开满路旁,整个天地也只剩下了一片雪白。
依旧还在赶路,温孤蕊霞也依旧不知所踪。越来越多的人们前来送行,无论是平日里身居庙堂的官员,还是隐于山野的君子圣贤,再亦或是那为娼为妓的不幸女子都纷纷前来为太叔易安送行。
上至耄耋老者,下至垂髫孩童都纷纷跪伏于地,为其搭建起往生桥来。
可以说整个古滇都给足了这位道长应有的礼遇,这很夸张吗?
我想,并不,因为对于一个崇敬英雄的民族来说,这是对英雄最起码的尊重。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还是到了。
是啊,终于,还是到了。
此时,人们早已泣不成声了。
是啊,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谁真心对自己好又怎会不清楚呢?
只有百姓拥戴,才有至高地位,若是冷了百姓的心,哪里又能够长久呢?
太叔易安如此,世上之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在人们不舍的哭声之中,消失了许久的温孤蕊霞静静地在远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
是啊,自己爱了一生的人,自己一生所爱的人就要永远永远的离开了,谁又会愿意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呢?
其实她一直都跟在即墨他们的后面,之所以不愿上前,一是怕自己失态,二是怕人们因为自己在而心存顾虑。
“呆子,想不到你这木头竟会让全天下为你难过,明明你可以回去找我的,却偏偏要证明自己,可,这么多年,我爱的都只是你这个人罢了。算了,既然之前没机会,那,这次我便不会再错过了。”
温孤蕊霞喃喃自语道。
话罢,病态却不乏绝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几乎微不可察的释然。
人生聚散无常,谁也无法预料到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
人们再不舍,却终究也只是空空难过罢了。
“师兄,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该开始了。”
安阳望着一旁失神的即墨小声提醒道。
“好,那你去通知大家准备准备,为师父下葬吧。”
“也罢,陛下看不到也好,这样也就不会太过伤心了。”
念慈也有些释然地开口道。
随着安阳的安排,一众弟子纷纷诵起法咒来。
“普庵祖师大法王,将来雷霆万钧,500独龙头上站,邪神敢敌挡,凡火居道士,毛头和尚架吾丧,反受其害,天有九柱,地有九良,鲁班造房不久停葬,现有新故亡人,男子三魂正魄(女称女子三魂一十四魄),真名真姓,真魂正魄,生从大门入,死从大门出,一百二十凶神尽行打,八大金刚将那权迎帝神,丧车随意出来,粉碎成灰尘,起来。亡魂亡魂,身有三魂,一魂上天庭,早成上果,一魂在坟墓保佑后世,一魂径西,早操人道,蓬莱不远,云路请登。”
就在即墨即将宣布礼成下葬之时,一道声音打断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