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和普通小孩没有什么两样,都喜欢将鞭炮塞在雪堆里面。
鞭炮炸开,雪队里面的雪四溅。
陈永昌站在旁边,看着被炸开的雪堆,咯咯咯不停的笑着。
朱静安皱起了眉头,斥道:“放什么炮?这么危险的事,赶紧将手中的鞭炮扔了!”
陈松倒是没有在意,他笑道:“放炮是小孩子的天性,你不能阻止他的天性啊。再说了,我小的时候也经常放炮,甚至还用鞭炮炸过牛粪!”
“炸牛粪,炸牛粪,我也要炸牛粪,爹爹爹,我也要炸牛粪!”
陈炯昌左手拿着鞭炮,右手拿着火折子,就朝着陈松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还兴奋的喊叫。
朱静安的脸瞬间黑了,埋怨的看着陈松,“你看你说的那些都是什么话?还竟然说什么炸牛粪,你看儿子现在要干什么?你之前经常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可你现在哪里有老师的样子?”
“嘿嘿!”
陈松嘿嘿一笑,“活泼乐观才是小孩子的天性,我可不想我陈松的儿子以后就是书呆子一样的人!”
陈炯昌扑进了陈松的怀中,将手中的鞭炮举在陈松的面前,说着要炸牛粪的事情。
“行了,炸牛粪以后带着你炸,现在不能!”陈松将陈炯昌手中的鞭炮和火折子拿过,走出来亭子。
“啪!”
将手中的鞭炮甩出,准确的落进了旁边一颗树上的鸟窝。
这个鸟窝早已经废弃,鞭炮炸开之后,将里面的树枝炸的四处飞舞。
这更惹得陈炯昌笑个不停,说着陈松的厉害。
……
年味越来越浓,转眼间已经是除夕。
空气当中的硝烟味儿已经浓重到一种程度,各种各样的礼花在空中绽放。
在欢闹当中迎来了新的一年,洪武十七年如期而至。
和往年相比,今年的读书人要兴奋的多。
有道是:升官发财死老婆。此乃三大喜事。
可对于现在这些文官来说,这三件事加在一起都没有朱元璋死掉。
载歌载舞,街道上到处都是舞狮,甚至连花灯都提前出现。
之前不敢明着祝贺,现在趁着新年,无论如何也要表现出来。
正月里来是新年,大年初一头一天。
朱元璋没有和之前那样待在后宫,他在庆童和朱标的陪同下登上了宫墙。
站在宫墙上往外望,将应天府城应收眼底。
远处的鞭炮还在响,甚至还能看到明光。
已经是中午了,鞭炮还没有停。
朱元璋不用担心,官员会在这个时候前来,今天已经放假,没有什么事情,果然在大年初一轻易不会来皇宫的。
朱元璋甚至能看到不远处的舞狮舞龙。
“今年可真欢乐,往年俺也在宫墙上看过,可从来没有见到像今年这样高兴的时候。
就算是改元的那一年,也比不上今年啊。城中的这些人可真快乐,俺倒是想知道他们在高兴些什么!”
说的云淡风轻,可是脸上却满是杀气。
朱元璋说的是什么意思,站在身后的朱标可比谁都要清楚。
朱标几次想劝解,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
不管是哪个皇帝,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平平静静。
朱元璋现在没有爆发,只不过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让他们再高兴几天,让他们好好的高兴几天!”
朱元璋丢下一句话,走下了宫墙。
应天府暗流涌动,国子监也放了年假。
要是在往年放年假的时候,国子监里面的监生大部分都会回家,又或者是在京城中游玩。
可今年却不同,今年国子监中的那些监生没有一个人回家,他们似乎都在国子监当中“孜孜不倦”的学习。
国子监里面的那些老师,早已经离开了国子监。
之前的惨事就在眼前新上任的这些国子监老师们不愿意插手这事。
经过扩建国子监已经有了很大的规模,宿舍的规模同样广大,去年的招生又多了不少,正是国子监发展兴盛的时候。
国子监当中正在酝酿着,里面的监生已经商量好了事情。
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什么时候罢课,商量好了什么时候向朱标逼宫。
当然他们不会明着说,他们要罢课,他们要逼宫,这一切都被他们放在光明且伟大的理由下面。
他们甚至已经和应天府以及应天府周围的那些士绅们联合了起来,就等着新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