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正是年轻气盛的年龄,心头上憋着一股子气。
尽管陈松立下了无数功劳,可一旦触及他们这些士绅的利益,他们便会选择性遗忘。
将那些不是罪名的罪名拉出来,不断的鞭打着陈松。
“先生,此人实在可恶,直接把他收拾一顿不够好吗?”李三娃忿忿不平,大有一副,如果陈松没有拦着,直接上去把齐泰撕碎了的架势。
张铁牛也愤怒不已,他看着陈松,开口说道:“先生,此人口无遮拦,以后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恐怕之后只会更加嚣张。”
说话间,饭端了上来,陈松拿起筷子,说道:“不着急,整治他的办法和手段多的是。
此人的样子,看上去应该是参加这次乡试的学子,既然他如此不知进退,那么先给他一点小教训。
先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天高地厚,免得以后失了方寸!”
李三娃和张铁牛一听陈松说这话,眼前一亮。
“先生,您说的是什么?”李三娃压低声音,小声询问。
陈松嘴角微微上扬,一脸戏谑的说道:“此人是读书人,对乡试肯定非常看重,倘若让他参加不成乡试呢?或者说参加乡试的时候,腹中疼痛不已,腹泻不止,又该如何呢?”
陈松这计划不可谓不毒辣,听着的李三娃和张铁牛连连说绝。
陈松的胸怀倒也宽广,可也没有宽广到被人当众辱骂也会心平气和。
桌子上,有肉有菜。
这家客栈的生意好不是没有原因,这些菜品色香味俱全,光是那勾人心魄的香味儿,就让陈松食指大动。
陈松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了嘴中。
肥肉肥而不腻,瘦肉瘦而不柴,刚好处于一个非常完美的平衡点。
陈松点点头,一脸笑容的将这口肉咽下。
只吃了一口,陈松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他压低声音,冲着李三娃和张铁牛说道:“待会儿吃完饭之后,你们两个盯着刚才说话的那人,把他住在哪里,老家在哪里,等等信息全部给我弄出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办法,但切记切勿打草惊蛇!”
李三娃和张铁牛对视一眼,然后重重的点头。
陈松说完话,接着吃了起来。
不过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已经决定今年的乡试已经和齐泰无缘。
对一个踌躇满志的学子来说,乡试无望就是最大的打击。
比起肉体上的疼痛,这种精神上的打击更令人难以接受。
齐泰安静了下来,没有再说陈松之事,倒是说起了自己的前途,说起了自己的学问。
年轻人总有几分炫耀心理,齐泰说着说着就开始炫耀自己的学问。
虽然他说的很隐晦,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夸耀自己的学问,可语气之间流露出来的那种感觉,却骗不了别人。
吃完饭,陈松结账之后走出了客栈。
张铁牛和李三娃没有急着出去,依然坐在那里。
太阳渐渐西沉,齐泰也吃完了饭。
结完账之后,齐泰和他的那些朋友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客栈。
李三娃和张铁牛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他们几人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就好像没有什么目的地一样,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如果不是知道这些人是读书人,张铁牛还以为他们是小偷呢。
天空刚刚擦黑,齐泰和一个叫做张德盛的人在一处客栈门前分别。
这个客栈是齐泰暂时居住的客栈,他站在客栈大门口,朝着张德盛拱拱手,一脸笑容的说道:“张兄,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聊!”
张德盛也是一脸笑容,他也朝着齐泰拱拱手,“好,那我就先走了!”
张德盛说完话,便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李三娃站在街道尽头,看了一眼,已经走进客栈的齐泰,然后又将目光放在了张德盛身上。
李三娃看向张铁牛,“你去客栈看看那个口无遮拦的读书人住在哪个房间,记住,别管他,先别打草惊蛇。
我去跟着那个准备离开的能不能从他的身上弄出点什么来!”
李三娃说完话就朝着张德盛走去。
张德盛居住的地方距离此处稍微有些距离,而且地方也比较偏僻。
在街道里七拐八拐,此时的他有几分醉意,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跟在身后的李三娃。
来到一条小巷,李三娃瞅准时机,来到张德盛的身后,右手从后面猛然捂住张德盛的口鼻,左手一把将张德盛搂了过来,然后往更深处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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