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和此事没有一丁点关系。
布政使和按察使不合,备受按察使排挤。
按察使和李善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加上冯德良这些人,布政使几乎没有什么权利。
所以,在不久之前,疫病刚刚起来的时候,布政使就选择巡查各地,将自己摘出去。
至于陈松引起民变之事,也被毛骧调查的差不多了。
一切都是冯德良等人在搞鬼,他们买通王三,用重利引诱,让王三诋毁陈松,同时将自己家的佃户调给王三,使其产生民变的场景。
冯德良等人甚至还买通了官兵,让他们趁着“民变”之事,将陈松袭杀。
毛骧在查清楚所有的事情后,不敢耽搁片刻,全都送往应天府。
朱元璋坐在御书房中,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好几份奏折。
有陈松的奏折,有冯德良的“万民书”还有毛骧的奏折。
除了奏折之外,还有毛骧调查来的一系列证据证词。
朱元璋敲打着桌面,冷声说道:“小小的开封府,竟然有如此多的事情。标儿,你觉得俺应该相信谁?”
朱元璋看向站在一旁的朱标。
朱标回道:“爹,孩儿适才看了奏折,觉得很奇怪。
陈松的奏折主要说阳武县的疫病情况,以及治疗情况,对百姓和疫病着墨较多。
这个冯德良的万民书,却说陈松是个不折不扣的奸贼,贪官,说陈松无恶不作。
而毛骧的奏折,却说陈松是无辜的,是陷害的。
证词已经说的很明白,陈松是认真做事的,是冯德良这些人背后使坏。”
朱元璋站起,在书房中来来回回的走着。
“你说的不错,这个什么万民书,弄虚作假的嫌疑最大。
根据毛骧调查的结果来看,事情主要涉及两个人,一个是陈松,一个是李善长。”
“爹,那此事该如何处理?”朱标问道。
一个是当朝韩国公,一个是当朝驸马都尉,不好处理啊。
朱元璋停下,看着房门外,“李善长是老糊涂了,竟然准备对付陈松。
抗疫物资贪腐一案,尽管没有和李善长有直接关系,但他也脱不了干系。
地方士绅架空知府,逼的布政使外出巡视。地方上糜烂至此,和李善长有很大的关系。
李善长啊李善长,你可越来越糊涂了,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朱元璋转过身子,看向朱标:“标儿,准备起草圣旨,你带着去一趟李善长那里,申斥一遍,免得他失了分寸。
至于毛骧送上来的奏折以及证据,全部存档。”
朱元璋的这个举动说明了一切,目前不想动李善长。
可这不代表不动李善长,若是不动的话,也不会让朱标封存那些证据。
朱标遵从朱元璋的命令,将桌子上的那些东西收拾了起来。
看着朱标抱着东西走出的身影,朱元璋的眼睛中满是冷光。
现在的朱元璋对李善长已经彻底的失望了,现在没有出手,无非还念着以前李善长的功劳。
若是李善长再有什么小动作,恐怕后果难料。
……
其他县城的疫病比阳武县好上很多,依靠着医院,情况很快稳定了下来。
太医院的抗疫物资以及人手已经到达,这里也不需要陈松。
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后,陈松踏上了回家的路。
开封府在身后越来越远,陈松坐在马车当中,看着车窗外面的道路。
来时救下来的那些孩童,被陈松安排在了开封府中的养济院里,这里的事情已经被朱元璋重视,这些孩子会得到妥善的安置。
开封府知府以及冯德良他们被毛骧押往应天府。
“李善长啊李善长,希望你能再蹦跶蹦跶!”
陈松看着手中的一块木牌,喃喃自语的说道。
陈松根本不用细想,就知道这事的幕后主使是谁。
除了那位文臣之首外,还能有谁有如此大的力量?有如此大的决心,非要置陈松于死地。
陈松手中的这块木牌上刻着一个“韩”字,这是当时在松江府市舶司时得到的。
李善长处处和陈松做对,一次比一次狠。陈松就算脾气再好,也不会一直容忍下去。
回到应天府,陈松回了一趟家,换了一身衣服,便去了皇宫述职。
站在御书房中,陈松事无巨细,将一路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朱元璋早已通过奏折了解了这些事情,可听到陈松诉说时,依旧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你觉得,这事和谁有关?”朱元璋不着声色的询问。
陈松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摇摇头,“陛下,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