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商人没有定价权,定价权在陈松手中。
如果违反陈松制定的价格,陈松有权利取消商人手中的玻璃引。
商人贩卖玻璃时,不准跨区域贩卖,只能在各自的区域内。
陈松细细的说着自己的办法,徐辉祖坐在一旁,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怪不得父亲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怪不得陛下如此倚重他。
言谈举止间就决定了如此繁杂之事,要是交给朝臣,估计够呛能这么快制定出来。”
徐辉祖的心里对陈松多了不少佩服。
一语言罢,徐辉祖已经将自己摆在了下位。
“那啥,陈先生,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办吧。”徐辉祖恭敬不少。
“这样吧,明天去一趟那个琉璃厂看看吧!”
回到家,徐辉祖半夜睡不着觉,陈松今天说的话以及以前做的事情不停的浮现在徐辉祖脑海中。
徐辉祖坐起身来,来到书房,点燃蜡烛,摊开一张宣纸,提起毛笔,书写起来。
写完之后,找来一个信封,将宣纸装了进去。
这是写给徐达的信,主要就是将最近的事情说给徐达。
……
第二天中午,陈松坐着马车,朝着城外琉璃厂而去。
徐辉祖坐在陈松对面,给陈松介绍着琉璃厂的种种。
马车行走在官道上,朝着琉璃厂而去。
徐辉祖对应天府比陈松熟的多,知道不少陈松不知道的事情。
徐辉祖说道:“琉璃厂有大炉三座,小炉五座。
这些窑炉生产出来的琉璃大都进了皇宫和各地王府,陛下节俭,打算过几年削减琉璃的用度。”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将这些琉璃窑炉接手过来。
琉璃窑和玻璃窑的构造不算太大,改改也能生产玻璃。
以后,出了大明境内,还有海外。这可是一个大头,要长远考虑。”陈松回道。
两人一句一句的交谈着,没多久,马车停在了琉璃厂外。
琉璃厂距离应天府城比较远,周围是一大片荒地。
琉璃厂的污染比较大,所以设立之初,朱元璋就让人安排在城外荒无人烟的地方。
琉璃厂大使早已经收到消息,在大门外等候多时了,见陈松和徐辉祖走下马车,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
“下官见过两位大人!”琉璃厂大使急忙朝陈松和徐辉祖拱手行礼。
陈松摆摆手,说道:“起来吧,不用如此。先带我们去看看琉璃厂的情况吧!”
陈松迈开步子,朝着琉璃厂走去。
琉璃厂的布局和这个时代的工坊布局差不多,说不上杂乱无章,也有几分样子。
十几个光着膀子的工人在一座大窑炉旁边忙活着。
琉璃厂大使站在陈松旁边,指着眼前的这个琉璃窑炉,解释道:“这座琉璃窑炉建造于洪武元年,距离如今已经有十四年了。
它是琉璃厂中建造时间最早的窑炉,也是最大的窑炉。皇宫的很多贡品,都出自这个窑炉……”
陈松看着这个窑炉,问道:“如今这个窑炉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的话,情况也还好。就是时间久了,难免会有些小毛病。
但总体来说,情况还不算糟糕。”玻璃厂大使说道。
陈松回过头,又开始在琉璃厂中转悠。
没花多长时间,陈松将琉璃厂转了一个遍。
陈松也选定了该改造几座琉璃窑炉,该如何改造。
在这里待了不久,陈松坐上马车回家了。
徐辉祖在陈松的家门口下来,没有进去坐,而是直接去了皇宫。
陈松看着徐辉祖远去的背影,知道徐辉祖是去找朱元璋。
陈松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徐辉祖被一个小黄门带进了御书房。
他正准备行礼,被朱元璋止住了。
“今天怎么样啊?从常青那里学到了什么?”正在批阅奏折的朱元璋笑着问道。
徐辉祖恭恭敬敬的回道:“陛下,陈先生是臣见到本事最大的人。”
“那和你父亲相比呢?”朱元璋揶揄道。
“臣的父亲领兵打仗强,可如果在其他事情上,却无法和陈先生相比。”徐辉祖一脸真诚,并没有因为徐达是自己的父亲而偏袒徐达。
“说的不错,天德领兵打仗的本事有目共睹,可其他方面嘛,确实不太行。”朱元璋笑道。
“陛下,陈先生对玻璃窑已经有了非常完善的制度。
……”
徐辉祖将自己从陈松那里听来的事情告诉了朱元璋。
其实,陈松在之前就给朱元璋说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