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松带着李三娃他们走出国子监的大门,越来越远。
站在门口驻足观望的周宏斌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回到家后,陈松的那四个学生早已经等候多时,陈松简单的吃过午饭,开始给他的这四个学生上课。
上完课,天色昏暗,晚饭后,陈松来到了书房。
朱元璋前几天让陈松就玻璃工厂做出一个章程,限定在十天之内。
这几天陈松一直忙着讲课的事情,这事还没有做,趁着现在的空档期,先赶紧将这事做了再说。
陈松坐在书房中,拿着毛笔的手在宣纸上不停的书写着。
有后世的基础在,陈松没花多长时间,就将具体的章程弄得差不多了。
月亮挂在天上,陈松走出书房,看着天上的明月。
已经是四月底了,空气中多了几分燥热。
一阵夜风吹来,陈松坐在了书房前面的台阶上。
朱静安还以为陈松没忙完,提着一个竹制食盒朝着书房走来。
见坐在书房前面台阶上的陈松,朱静安也一并坐了下来。
朱静安将食盒放在陈松面前,从里面取出一碗肉粥,肉粥还冒着热气。
“我还以为你还没忙完,特意给你煮了一碗肉粥!”
朱静安端着这碗肉粥,笑脸盈盈的看着陈松。
陈松微微一笑,将这碗肉粥接了过来。
朱静安右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喝粥的陈松。
陈松喝一口,笑道:“真好喝,味道和火候恰到好处,真是不错。”
“那就赶紧趁热喝吧!”朱静安笑道。
陈松三下五除二,将这碗热粥喝下了肚子。
......
雾气逐渐消失,黎明刺破黑夜时,陈松站在御书房中。
昨天晚上的章程已经交给了朱元璋,现在朱元璋正在认认真真的看着。
“可以,差不多,差不多。”朱元璋将手中的奏折放下,然后对着陈松说道:“这样吧,就按照你奏折上说的去做吧,这事情就交给你了。
俺知道你身上的职务有点多,但你也知道,如今朝中,只有你一个人有这样的才能,不将这种事情交给你还能交给谁?交给别人,俺也不放心。”
朱元璋真是将陈松当永动机一样使唤,市舶司的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每天早上还要给朱雄英上课。如今,还要整玻璃工厂。
其实这样也好,要是交给别人,这事大概率就废了。
“臣遵旨!”陈松冲着朱元璋拱拱手,接下了这个差事。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退下吧。”朱元璋冲着陈松摆摆手。
陈松退出了御书房,去了东宫。
每天上课的时间是固定的,这点陈松逃不掉。
上完课,陈松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去找朱标。
朱元璋将玻璃工厂之事交给了陈松,但陈松不知道京城中的玻璃窑在哪。
再说了,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凭借着陈松一个人,确实很难完成。
此时的朱标正在书房中忙碌着自己的事情,陈松在王府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书房外。
“殿下,陈先生求见!”太监走进书房,冲着正坐在书桌后工作的朱标说道。
朱标抬起头,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陈松站在书房中。
朱标一脸笑容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陈松,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吗?”
“殿下,是这样的。今天早上,陛下将玻璃工厂的事情交给了臣。
可是您也知道,臣只有一个人,玻璃工厂凭借着臣一个人,确实有些困难。”陈松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原来是这事啊,你不说我也要去找你。这事你不用担心,已经安排好了。
对了,你可知道徐辉祖?”朱标忽然问道。
“知道,是魏国公的长子,以前有过几面之缘。”陈松回道。
当初,陈松去给徐达看病时,见过徐辉祖。
陈松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徐辉祖了,现在一听朱标说起,瞬间想起了他。
只是,陈松有些想不明白,这事和徐辉祖有什么关系?
看着陈松迷茫的表情,朱标解释道:“是这样的,陛下打算将徐辉祖调给你,由你们两个,共同协作完成此事。”
陈松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朱元璋会这样安排。
以前的时候,朱元璋让陈松做事时,也没有派出人掣肘陈松,这次的事情,怎么弄了一个陈松根本就不怎么熟悉的徐辉祖。
“这里面的事情你可能想不明白,但我也不能细说,反正对你无害。这样给你说吧,徐辉祖定然不会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