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拱卫司的人住在县衙,衙役自然认得他们的行头。
张亮不受阻碍,就被放行了。
沈立柘还想跟着进去,衙役很自然就把人拦住了。
他虽然有点个头,但脸生嫩,瞧着就是个孩子。
衙役:“你不能进去。”
“我们是一起的!”
沈立柘急得赶紧把张亮叫住,“哥!还有我呢!”。
张亮回过头,稍长的那位衙役好声好气,压低声音解释是里面死人了。
“报案的人都吓得不敢再进门走一趟,硬生生被拉进去的,情况着实不适合小孩子看。”
人家都这么说了,张亮自然不会头铁非把人带进去长见识。
不过他还没忘了,他出来是带孩子的。
叮嘱沈立柘,“你就在门口等着,不许乱动,我马上出来。”
门口的衙役也保证会拘着这小孩,不让他乱跑。
沈立柘进不去,还是很失望的。
不过在门口听人议论王家,也挺有意思的。
有跟他一样不明所以的,还有胡编乱造的。
有人说王家又有个人跳井啦!
还有说劫匪趁着王家办丧事,门户不严,闯进去抢了钱财伤了人。
一个个编的跟亲眼所见似的,比他听人说书还带劲儿!
人群里有跟衙役熟悉的街坊,跟俩衙役打听里面的事。
俩人摆摆手,不肯吐露一星半点。
以前就算了,结案之前跟外人说案情,人家爱听,他们爱讲,属于双向奔赴,四方镇没人会因这个告他们一状。
现在京城的大官来了,听差都得注意点,师爷天天给他们紧皮,让他们管住嘴。
众人没有更多讯息,只能瞎猜。
“这血腥味,隔着门板都能闻见,要我说是冤死的新媳妇回来索命了!”
“我怎么没闻见?就你鼻子灵?”
“我也没闻见。”
......
众人纷纷在那嗅嗅嗅,试图闻见别人说的血腥味。
沈立柘也像小狗似的,使劲伸脖子往里闻,啥血腥味都没有,只有一点略带潮湿的腥味,还隐隐约约,几近于无。
衙役薅住他的脖领,把人给捞回来,“老实会!”
没一会儿,张亮面色凝重从门里出来。王家上下三十六口,不分主仆,都被放干了精血。
近些年类似的案子已经有三起,案情明显不是正常人干的。
天阶术士亲自下场查案,都没抓到真凶。
那可是天阶术士啊,能沟通阴阳,代行部分神职的神仙预备役啊。
可见这事的棘手程度,绝不是凡夫俗子能掺和的。
如今四方镇这个地方也出了这么一桩案子,他得立刻回去通报给千户。
沈立柘不肯随他再跑一趟,非要在这等。
张亮只能速去速回。
沈立禾来的时候虽然着急,但也没忘路边折下一根柳条带着。
......
“有人来了!”人群后方又传来一阵骚动。
沈立柘站在台阶上,往后面一看,是燕千户他们来了。
而且一下子就跟人群中的亲哥对上了眼。
沈立禾冲他咧嘴一笑,握住柳条,一把把上面的叶子撸掉。
“嘶!”
沈立柘倒吸一口凉气。
燕铎带着人进去查案,沈立禾在门口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