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呼吸不出气,一面听得二妹喃喃道,“想呼吸、期待着更通畅的那一刻,就是难以喘过气来。还有绍哥儿的怀里可不像大姐这样温|软,却是硬|邦邦的一身,很有力气、有点儿叫人害怕,可是又叫人很兴奋高兴,说不出来为什么。若不是他、心里肯定会抵触厌恶,但正好是那个你觉得好的人、接受他了之后,感觉便会截然相反。他有时候很蛮横、都不问我就直接把我抱上马了,可有时候又很温和,好像时刻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时二妹越说越小声,符氏便忍不住转过身来听。
二妹继续轻声说道:“他身上还有股味儿,平时还好挺好闻的,出汗后却有点臭。但我竟然喜欢闻那臭味,哎呀,大姐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大姐,你睡着了?”
“没,听你说呢。”符氏软软地答道。
二妹道:“总是我说,大姐也说说呀,你和姐夫也是这般样子的罢?”
符氏道:“人的性子有差别,有些地方不一样,但差得不多……大概就是那样。”
“就是怎样?大姐在应付我呢。”二妹不依。
符氏有点生气,语气一变道:“你怎么那么啰嗦,都和你说了差不多!二妹是刚为人妇,觉得新鲜,过两年就厌倦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我早就厌倦了,所以没兴趣说。”
二妹听罢叹道:“真的会厌倦,以后会觉得没意思?”
“当然!”符氏又翻过身去,背对着妹妹。
便又听得符二妹有点委屈又失望地说:“真没意思,那么有趣的经历,以后要是体验不到了,这日子过得就无趣啦,活着还有什么意味?”
“那也得活着,总不能去死!”符氏的口气越来越恼火了。
符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难受得很。在她眼里,世上大部分人的脑子不好使很蠢,就连她的妹妹也属于比较蠢的,可偏偏二妹用最直接最简单的感官去过日子,反而过得那么好那么有趣……符氏心里一团乱麻,现在都弄不清楚自己把日子看得那么远、操那么多心为了甚。
她觉得自己和家世的巨大实质利益、土地、巨额财富、权力、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从来都认定与那些更大更宽泛的东西比起来,个人的一点私欲简直微不足道。但今天却被二妹给搅得心烦意乱,忽然有种自己很悲哀的直觉。
还有那绍哥儿,明显是倾慕自己、不惜为之丢弃性命……但因为自己是皇后,不能和他有什么瓜葛,才让符二妹嫁给他“补偿”他。可为什么他能对符二妹那么好?
她又想:绍哥儿对自己的亲妹妹好,有什么不好么?越是这样两家才越紧密稳靠。
一时间符氏被自己给弄糊涂了,不知道应该理智智慧地看问题,还是学二妹那蠢蠢的想事儿的角度。
这时怀里的妹妹已经不小心睡着了,耳边响起了她沉重又很有节奏的呼吸声,她睡得很甜。符氏却难以入眠,静静地躺在那里,脑子非常清醒。
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让给自己的好妹妹,符氏很少吝啬过。因为她从小心气儿就高,觉得自己聪明漂亮,傲视世人;妹妹比自己稍差,没那么聪明(和符二看老六一样),所以符氏不会和她争什么,把喜欢的玩物等让出去也不会觉得舍不得……
可现在,符氏突然有种感觉,妹妹把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去了。不对!绍哥儿的心还在自己这里,自己得不到,但他也不能给别人!他可以娶妻、喜欢各种美妾,但他心底的人只能是自己,不然……不然要怎样呢?
还有妹妹描述的那些东西,真的有她嘴里说得那么玄妙?符氏忍不住思考这些问题……二妹又让她知道了更多可以想象的东西,蠢蠢欲动的渴望,不过符氏还是很明智的人,懂得取舍和克制。
于是到第二天早上,符二妹醒了一脸惬意慵懒的微笑时,却见大姐脸色疲惫苍白、精神萎靡。符二妹伸了个懒腰,惊讶地说:“大姐,你怎么气色不好?”
符氏借口道:“我们几年没一起睡了,早已习惯一个人睡,有人在旁边睡不好。”
二妹随口问道:“官家不和大姐同寝?”
符氏:“……”
幸好二妹并不纠缠,又道:“大姐昨天把绍哥儿冷落了,其实他还是很在意大姐的,说你像他的亲姐姐一样。大姐对他好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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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沈檀、1第二元神、大神威武等读者的大力,本月冲榜在望。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没法爆发,明天开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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