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少年悄然抿起嘴角,张开的大眼睛微微弯起来,笑的随意揉搓般的天真软糯。
他对许恹说:“今年的生日我给哥哥过,这次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走了。”
深夜的街道显得格外寂静,只有零星几辆车从身侧穿梭而过,街边的梧桐树被月光洒下一片银白,树影子绵长,光影在人心撩拨一样左右摇晃,仿佛在诉说着树影下的人动荡不安的心。
少年笑的好看,没有害怕、没有颤抖、没有惊惧的呜咽.....
他只是天真单纯的笑。
许恹被这明媚的笑容晃了眼,他有一瞬间怀疑他一步步的逼着少年走向他,到底做没做错。
只是一瞬,复被男人压了下去。
男人抬手轻轻揉了揉温良的发顶:
“这句话,如果你早点跟我说,我可能还会心软。”
心软的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可是已经太晚了。
温良眼睛被发丝刮蹭的直痒,他以为自己没听清,问:“什么?什么心软?”
男人薄削的唇抿起来,放下手,转身朝家的方向走。
边走边说:“我说就算再晚,宵夜你也得做,我不会心软”
身后的少年小跑着跟了上来,他笑了笑:“好”
路灯投下来两道影子,它们逐渐缩小靠近在脚下,又随着距离拉伸、分开。
就像两个灵魂,只是短暂的交错,最终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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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将“抛锚”的车子开回公司的周错,被许恹一个电话赶去了超市买菜。
男人一副精英打扮,黑色呢子大衣,脖子上还有条深蓝色的围脖,金边眼镜严谨又古板,手里却拎着两大袋子的鲜鲜蔬菜,按响了许恹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温良。
少年整个身子都躲在门口,只从门缝里露出个小头。
但是周错一眼就认出了他。
老板这是打算下手了。
周错把手里的菜递了过去:“小陈少爷,这是你需要的食材”
温良害怕大晚上见生人,如果不是许恹在淋浴室里喊他去开门,他肯定不开。
他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周错镜片后的眼皮一跳。
他当然认识陈小离,可以说他每天都会看见陈小离的各种影像和照片。
许恹要求他将陈小离所有的事事无巨细的禀告给他,所以说他们是熟人也不为过。
但是少年不认识他。
“我是许总的助理周错,您喊我周助理就好”
听到他的自我介绍,少年卸下防备,从门后走出来,接过了周错手里的菜。
两袋子的菜不轻,温良差点没拎住掉在地上。
还是周错眼疾手快的托住了袋子的底。
温良露出个感激又不好意思的笑:“谢谢周助理,这么晚还麻烦您来跑一趟,要不要留下一起吃?我做菜很好吃的”
周错大多看见陈小离时,都是他被老板欺负的眉头紧锁,慌张害怕或者哭泣的样子,骤然看见这么明媚的笑,甚至有些哑然。
好似原本的绝色裹了一团疏冷的雪雾,现今终于在日光下露出了瑰丽的真容。
周错默了两秒钟,用疏离又恭敬语气拒绝了少年的邀请。
他想了想,最后直接把两袋菜接回来自己提着,错过身,朝门内走去
“我还有事要和许总汇报,小陈少爷您不必管我”
温良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点了点头。
想起周助理看不见他点头,开口说:“好,那我多做点,可以给你带回去吃”
许恹裹了条浴巾出来时,温良正在厨房忙叨,周错站在书房门外等他。
男人宽肩窄腰,水珠顺着线条明显漂亮的肌肉滑落,湿发遮在狭长的眼睛前,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他换上一套休闲睡衣,看了眼厨房里的温良,这才走进书房。
周错立刻将另一个小袋子放到了书桌上:
“这是您需要的退烧药.....但如果小陈少爷事后真的发烧,我建议还是请医生来比较稳妥”
男人用手扒拉下袋子看了看说:“这些可不够,再准备些别的”
周错身子一顿,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