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追杀了一路,刘表被吓得胆颤心惊,身边亲信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最后只剩下了王启和一个侍卫,俱都灰头土脸,比流民还像流民。
他们为了躲避追兵,一路南下,混在大队的流民堆里,直到武安郡内才开始分散走,在千辛万苦之下,他们通过了武安关,小心翼翼的没有敢暴露身份。
在漓江郡走了一天,饥寒交迫,他后悔了,非闹着要回武安关去,让人一路护送他去安陵。
王启和侍卫也有些动摇,侍卫还好,王启自出生以来也从没受过这么多苦,活得像个山间野人。
商议之后,三人正准备走,这才发现已经有了一队士卒将他们围住。
正是安陵的斥候。
刘表三人刚开始还以为是乱军,吓的魂不附体,直到被问及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时才回过神来。
这里是漓江地界,哪里来的乱军。再说,这些人全都穿着武安关安陵军的盔甲,怎么可能是乱军。
刘表急忙向他们解释自己的身份,让他去带自己见安陵军的将领。
说了半天,这群斥候还是有些半信半疑,觉得他们就是弥勒乱军的细作,好在最后伍长还是决定将他们先带回去再说,饶过他们一条命。
安陵军安营扎寨,各级将领训练有素的指挥着将士们砍伐树木,挖壕沟,置鹿角,烧火做饭,一切井然有序。
在中军大帐里,刘表三人灰头土脸,头发散乱,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发馊的气味,差点给刚进营帐的林宇给熏出去。
陆清清措手不及,吸了一大口,小脸蛋都绿了。
“咳……来人,将帐帘掀开,通通风。你们谁自称是刘沧州?我是林宇。”
林宇皱了一下眉头,忍耐力比陆清清好的多,面上尽量不动神色。
“贤侄,贤侄,是你吗?贤侄……”
听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自称是林宇,刘表先是楞了楞,随后差点直接扑在了林宇身上,几十岁的的人了,哭的像个孩子,眼泪哗啦啦的流。
拦住刘表的侍卫暗自摒息,将他拖远了才敢开始喘气。
林宇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一瞬间差点以为是刺客来行刺的。
“林太守,是我啊,我是王启,那个沧州掾史,当初来向您求过援的……”
正在这时,另一名“流民”也跪了下来,涕泗横流。
林宇一愣,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脸,“王掾史,是你?这……我差点没认出来。”
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发型,林宇是真没认出他来。
林宇上前扶起他,然后有看向了刚才的那个人,“那这么说,他真的是刘沧州?”
“是是,他就是沧州刺史刘表刘大人。”王启勉强答了一声。
林宇又赶忙过去扶起刘表,“刘大人,刘大人,恕小侄眼拙,是真没有认出您来,刘大人,快请起。”
“贤侄,贤侄……”
刘表哭啼啼的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
林宇等了半天,看不下去了,嗯……也闻不下去了。
“来人!来人!将刘大人三人送下去洗漱一番,平静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