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他雅言学得还不好,就这么瞧,实在认不出刻的啥,正要找印泥印出来瞧瞧,任沂就把它收了起来。
“好了,反正现在还用不上,我先收起来。”
不就一公章嘛,还不给看!
稀罕~
见他翻白眼,任沂笑着指了指天上,然后凑过来小声道:“这个至少得等那位封赏过后,你才可以用。”
哦?
难不成是楚王印?
“王印不是祖宗留下来的吗?”
这种传承久远的诸侯国,玉玺哪需要现刻啊!
任沂回了他一个白眼:“那个你可摸不着!你当都是你脖子上挂着的私印呢?”
就算是这个代表他自己的私章,也只有写信的时候用一用,这个“公章”,虽然代表了一份权柄,却不是他可以随意动用的。
“这算什么生辰礼?”
白景源白眼翻得更厉害了。
公章这种东西,等他上位之后,自然就会拥有,而且他可不相信这印落到他手头,就能发挥该有的作用,算什么礼物?好意思呢?
“你看这凤鸟,可是娘娘请了最好的玉匠为你雕的!别不知好赖!”
白景源再次凑过去,捧着匣子端详,还别说,那凤鸟雕得还挺萌,小眼神儿聛睨一切的样子,活灵活现的。
细细端详片刻,他就不感兴趣的推了回去、
“你送我什么啊?娘娘这么大方,你不至于小气吧?”
好歹合作伙伴呢!哪怕是工具人,偶尔也得哄他高兴一下子吧?
好歹过生日呢!
任沂抱起匣子就走:“我又没有俸禄,娘娘给的钱,全都用来养兵了,能不饿肚子就很难得了,哪有东西送你。”
嘿?哭穷啊这是!不给就不给,谁稀罕了?
若任沂真是他姨妈,他过生日非得死磨硬泡让她送一份他喜欢的礼物不可,可惜她不是。
想起自己以前过生日,每年礼物都能装满半屋子,光拆就要拆俩小时,现在真是苦啊!
是夜,郁郁睡下。
清早起来,照例准备启程,白景源对这个所谓的生日一点期待都没有,结果就在他晨起如厕的时候,伺候他的侍者又跑围帘外跪下了。
“这次又怎么了?!”
总不能厕筹都被偷了,要让他用土坷垃吧?
见他发怒,侍者也顾不得害怕,就跟见鬼似的哭道:“公子!厕纸匣子又回来了!”
“这东西还能长腿不成?”
白景源先是跟着奇怪,完了没好气道:“先不说那些,赶紧给我张纸,其他的等会儿再说!”
这臭烘烘的,是汇报工作的地儿吗?!
也不怪侍者惊慌,这里还流行祭祀,人们都相信鬼怪,纸匣子突然消失,又突然回来,他想不害怕都不行!
大概是公子的沉稳给了他力量,侍从打开怀中紧紧抱着的匣子,透过缝隙见纸都还在,松了一口气,正要摸一张出来,结果一伸手,却摸到了个冰冰凉凉的玩意!
“啊!!”
侍者吓得直接就把匣子扔了出去!
白景源被他这么一嗓子吼得一哆嗦,条件反射往前一扑,伸手抱住了匣子!
奈何这里的衣裳构造太坑,他这么一扑,不仅自个儿摔了跤,还把那臭烘烘的恭桶带倒了!
这还不算,那一匣子失而复得的金贵厕纸,也因为盖子没盖严,撒得满天飞。
白景源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