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了,总不至于一直占着个孩子的马车,直到抵达阳城吧?
就算他乐意,白景源这边的人也不会乐意的。
主子不好意思说的话、做的事,总会有人乐意帮忙说帮忙做的。
想到这,白景源直接吩咐鹿儿:“把孤的马车整理一下!换上干净的丝被、枕头,请长者上车!”
鹿儿不敢违逆,立刻行动起来。
所幸这车上并没有太多东西,公子的行李都在其他的马车上,鹿儿很快就收拾利索,过来请示。
见兮伯眯着眼笑看着他,却又假惺惺的想要推辞,白景源直接摆手:
“近日天气多变,还是赶路要紧!再说长者年老体衰,山路崎岖必定经不起颠簸,孤这辆车经过匠人改装,最宜远行,还请您万莫推辞!”
一番试探,见这小公子果然玲珑剔透很会做人,兮伯立刻感动:“世人都说公子仁慈!若非旅途受阻,得公子相助,老朽怕是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真有这样的人!”
白景源心道,话说得这么好听,却改不了你这碰瓷技术如此老练的事实!遇都遇到了,要是不管你怕是更麻烦呢!面上却是无所谓的一笑:
“长者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若是今日遇到长者受难,孤视而不见,待到他日孤老迈时,又能指望谁伸出援手呢?!再者,谁人家中没有老人,谁家老者出行,家中晚辈不盼着,若是自家老人遇到困难,能有人帮一把呢?”
白景源话说得滴水不漏,甚至还盼着有朝一日遇到这老头的晚辈,到时候他就有话好说了。
兮伯本是为了试探他人品,见他这么做,是一点也不勉强,说出来的话也是极有水平,心里不由满意极了!
同时,也警惕极了!
想到这,见白景源已经吩咐仆从收拾马车,顺便把他的马儿牵来,说要骑马前行,兮伯不由笑道:
“老朽再是年老体衰,也断没有鸠占鹊巢的道理,反正我个头也不大,就这么一把老骨头,公子若不嫌弃,不若与老朽同车?”
好吧,还反过来送人情了!
被碰了个大瓷,白景源心里有气,面上却笑得不露一丝破绽:“不用了!在车里拘了好久了!我是一点也不想再坐车啦!就这样吧!长者莫要再推辞了!”
话罢,立刻骑着马转身跑了。
开玩笑!陌生人同车,比起当初渔樵二老上船时还危险!
至少船上人很多,车上则只有两三人,若是这老头有诈,他怕是危险得很。
再说平时他与鹿儿两人在车上,是想坐就坐,想躺就躺,不论路有多烂,都不至于太颠簸,若是再坐一个老头,他们怕是只能一路坐着了。
还不如骑马呢!
待到傍晚扎营,再让工匠们连夜改辆马车出来,明日换辆马车坐就是。
经过这么久的好吃好睡,眉间雪已经长得很高了,跟上大部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白景源骑着马很快就离开了,兮伯却摸着胡须笑眯了眼。
小伙子,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