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庭轩和程文竹的死因。
陈伯远浑身一僵,满脸不可置信。
这两个人的死宛如两座大山,已经在他身上压了十几年。
起初,他也曾夜夜噩梦。
可日子久了,染血的罪孽被时间长河冲淡。
谎言讲得多了,便成了习惯。
如今的人提起程家父女,只会摇着头叹声可惜。
程庭轩一手打拼下偌大家业,却只有个自小体弱的独生女。
因为不舍得女儿嫁到别人家受苦,程庭轩千挑万选,给她招了个上门女婿。
女儿成婚后,他便一心培养女婿接班。
眼看着就能退居二线享清福,却意外遇上车祸,高位截瘫。
程文竹照顾了瘫在床上的老父亲两年,身子被彻底拖垮,撒手人寰。
没过多久,程庭轩随女而去。
就这样,农村出身、家境贫寒的陈伯远,彻底拿住了程氏集团这艘大船的掌舵权。
有人羡慕他运气好,娶了个多金又短命的老婆。
有人暗地里戳他脊梁骨,说他心机深重,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吃绝户。
可没人怀疑过,程氏父女死亡的真相。
除了温厉。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引爆了陈伯远心底埋得最深的那颗雷。
然而,无论他内心掀起了多大的风浪,面上都不能露出半分破绽。
与挪用公司账款的性质不同,这件事要是被坐实,他就是吃枪子儿的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岳父和妻子都是病逝的,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陈伯远装出一副深情模样,提及早逝的程文竹,眼里泛起泪花。
虽然他对温厉这个人不熟,但看面相,判断对方不过三十岁。
也就是说,程庭轩和程文竹死的时候,温厉最多十二三岁。
一个半大的孩子,能知道多少旧事?
想到这里,陈伯远腰杆又直了几分。
就算他从别人口中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也不可能有证据。
温厉觑着陈伯远变来变去的神色,不咸不淡地说:“你是不是在想,我一定没有证据?”
被人戳中心事,陈伯远眼里滑过一抹慌乱。
温厉仿佛能洞察人心,每一步,都算在他前面。
“这就怕了?”
陈伯远无声地吞了口唾沫,试图掩饰紧张的情绪。
说不怕,是假的。
毕竟关乎身家性命,是人就会怕。
但他不能说怕。
“我不知道你究竟听什么人说了什么胡话,我很爱我的妻子,也很尊重我的岳父,请你不要亵渎我对他们的感情。”
随后,他压着嗓子,像是怕声音被除他与温厉之外的第三人听见。
“你究竟想干什么?”
温厉勾了勾唇角,看似在笑,眼里却像是含了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往外冒着彻骨的寒气。
“我想干什么,取决于陈董打算怎么做。”
听了这话,陈伯远心里一动。
有所求,才有的谈。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很简单,带着你儿子滚回深城,离谢倾和顾家远一点。另外,把繁花还回来。”
温厉口中这个“还”字,听的陈伯远又是眉头一蹙。
繁花是程牧买来送给白清清的订婚戒,跟眼前这个不名一文的小书店老板又有什么关系?
面对质疑,温厉答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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