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孤立的情形,一直持续到白清清上了初中。
换了新的环境,过往被时间冲淡。
可白清清心里,还是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疤。
仇恨的种子在血肉里扎根,记忆成了浇灌幼苗的甘霖。
执念的树苗在回忆里一天天长大,根深叶茂,遮天蔽日。
有一方天地,因此陷入永恒的黑暗。
对于女儿的偏执,钱欢无力扭转。
“要是个普通人,你看着不顺眼,处理也就处理了。可谢倾不一样,她是顾征的女儿,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白清清嗤了一声,语气不屑。
“有什么惹不起的?爸出事那年,谁知道顾征是谁?”
白清清这话不假。
谢盈时车祸那年,顾征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商界新人。
所以谢倾才会误会,顾征是为了白家的钱,才放弃了为妈妈讨回公道的机会。
然而,顾征从赚得第一桶金,到成为财富排行榜上的常客,只用了十年。
说是暴富,一点也不夸张。
“你知道顾征背后有什么人?你真以为,只靠撞大运就能赚钱?”
传闻中,顾征跟沈家关系匪浅。
而沈家老爷子,对普通人来说,是一辈子只能在新闻联播和历史书里看到的存在。
听说,顾征的儿子,管他叫爷爷。
钱欢苦口婆心,白清清却是油盐不进,非要把谢倾当作眼中钉。
顾家人动不得,她身边不是还有别人吗?
她就是要毁掉她的一切,看着她孤独终老,众叛亲离。
-
谢倾平日里看小说和电视剧,最讨厌的人设,就是圣母。
她斜眼打量着温厉,揣摩他的用意。
为什么要告诉她白肃人在精神病院?
难不成白肃疯了,他女儿就可以肆无忌惮对自己打击报复?
“你不会是想跟我说,白清清也是受害者,让我笑一笑就当事情没发生吧?”
顾成旻听妹妹这么说,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
白清清是什么东西?
凡是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就别想着做什么全身而退的白日梦。
他早已经打过电话给集团公关部及法务部,该发律师函发律师函,该上法院上法院。
实在走不了法律途径的,就私下找人解决。
总之得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长长记性。
他顾成旻的妹妹和妹夫,岂能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肆意抹黑的?
温厉不动声色地喝着水,用的是谢倾刚用过的水杯。
“我是想说,如果你想对付白清清,我这儿刚好有她的软肋。”
温厉不知道白清清对她这个没怎么相处过的亲爹到底有多少感情,但他深谙人性。
白清清为什么针对谢倾?
说到底,还不是对缺少父爱耿耿于怀。
介怀,说明在乎。
在乎,就是软肋。
谢倾闻言一愣,随即鼓掌赞姜还是老的辣。
因为她话里那个“老”字,刚喝了一口水的温厉被呛了一下。
虽然明白谢倾的重点不在这个字上,他还是止不住在意。
“你很介意,我比你大五岁?”
谢倾有意跟他开玩笑,一本正经掰着指头数。
“你生日在年头,我在年尾,按月份算的话,你比我大了五岁零十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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