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V,吩咐司机送他回家。
程牧双眸失焦,摇头。
“去科大附院。”
“阿牧,你病还没好,医生说了要多休息。”
季惟笙不想他去找谢倾,主要是担心他碰上照片里那个男人。
万一打起来,以程牧现在的状况,很吃亏。
然而,程牧的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他再次对司机下达指令,语气森冷,不容置喙。
季惟笙仰天长叹,拉开车门上了车。
得,他就是个操心的命。
顺着先前的记忆,季惟笙领着程牧进了住院部。
但他上一次是在走廊上看见的谢倾,无法确认她外婆住在哪间病房。
两人站在空无一人的护士台前,不知何去何从。
季惟笙本想稍等片刻,等找到护士,问清楚再行动。
可程牧按捺不住想见谢倾的心。
他迫切地想当面跟她对质,问清楚那天抱着她的男人是谁,问清楚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外婆的存在。
程牧沿着走廊,一间一间推门进去看。
季惟笙跟在他身后,对病房里错愕的病人和家属说抱歉。
他快要憋屈死了。
季家少爷这辈子,都没道过这么多歉。
不知进错了多少间病房,程牧终于站定在一扇门前。
这一次,他没有冒然闯入。
透过玻璃窗,程牧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孩。
谢倾侧脸对着门,正笑意盈盈地跟人说话。
聊天间隙,她微微张口,接过对面递过来的橘子瓣。
多亲昵的动作。
程牧推开门,谢倾偏头看他,笑容凝固,连嘴里的橘子都忘了嚼。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程牧指着温厉,问谢倾。
他的声音冷得像奥伊米亚康二月的风雪,刮得人心骨俱寒。
程牧认得温厉,知道他在深大后巷里开了家书店。
学校里的女生很爱往书店跑,目的很简单,就是为欣赏老板那副好皮囊。
人去得多了,传言也就多了。
众女皆道书店老板只可远观,虽然长得帅,却实在冷心冷情。
谢倾也跟他提过,温厉和她自小相识,情同兄妹。
所以他从没怀疑过,他们两个竟然有一腿。
谢倾机械地咀嚼着嘴里酸甜的橘子,咽下。
“程牧,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程牧不依不饶,发疯般追问温厉的身份。
他现在只恨自己瞎了眼,相信男女之间存在纯友谊。
谢倾怕他影响外婆,拎起背包,推着程牧出去。
“程牧,你过分了。”
“我外婆心脏不好,你在病房大吵大闹,万一吓到她怎么办?”
程牧抓着谢倾的肩膀,眼底一片猩红。
“谢倾,你一直拒绝我,是不是早就跟他睡过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程牧左脸。
“程牧!”
谢倾被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跟你在一起六年,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程牧目眦欲裂,话说得愈发难听。
“没跟他睡,那你这几天去哪儿过的夜?我让阿笙查过了,你没去住酒店。”
他捏住谢倾的下巴,“难不成是靠着这张脸出去勾搭男人,打一炮换一个地方?”
谢倾怒气上头,口不择言。
“是,我跟温厉睡了,那又怎样?”
她挣开程牧,颤抖着手从包里摸出结婚证,甩在他面前。
“你看清楚,我结婚了。”
“跟自己的老公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