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笑。
“你早干嘛去了?”
“我是不是提醒过你,谢倾这个姑娘,不是好拿捏的。”
程牧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季惟笙掏出手机,给程牧发了条微信。
“阿牧,别说做兄弟的不帮你。”
“谢倾那个闺蜜,柳家的,前段时间在我家包了间行政套房。”
“房间号我发你了,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
-
颐璞酒店。
柳闻烟最近情绪不佳,昨晚又被朋友强行拉去夜场玩,灌了不少鸡尾酒下肚,回来一觉睡到天昏地暗。
迷迷糊糊中,她隐约听到有人敲门。
柳闻烟头痛欲裂,不想理会,拉过被子盖住脸。
下一秒,门外传来刷卡的滴滴声。
柳闻烟一个骨碌坐起来,警惕地盯着卧室门。
把手转动,她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晶烟灰缸,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门咣当一声撞上后面的墙,彰显出来人的急切。
柳闻烟尖叫着把手中武器扔出,烟灰缸在空中划出低低的抛物线,咚一声落地。
季惟笙从程牧身后探出头,吊儿郎当。
“幸亏上次装修的时候换了厚地毯,不然柳小姐这随手一扔,大几万就没了。”
柳闻烟横眉冷对,“我又不是付不起。”
随后,她话锋一转。
“我倒想问问季少,你未经同意,擅自带人闯进我的房间,是什么道理?”
“难道,这就是你们颐璞的待客之道?”
季惟笙抬手搭上程牧的肩,说是兄弟有求,不能不帮。
程牧打了一个上午的吊瓶,人还在发飘,被季惟笙胳膊一压,险些摔倒。
踉跄中,原本盖着手背的衣袖向上卷起,露出一截医用胶布。
“哟,看我们程大少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什么时候爱上演林妹妹了?”
程牧无视柳闻烟的冷嘲热讽,开门见山。
“她在哪?”
柳闻烟装傻,“谁?”
程牧语气很重,“谢倾。”
柳闻烟冷笑,“倾倾啊,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自己没本事找不到人,跑我这儿发什么疯?”
顿了顿,她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对,我忘了。”
“程少月初已经跟白家千金订了婚,跟我们倾倾一拍两散了。”
“既然程少一心要攀白家的门楣,那倾倾去哪,跟谁在一起,就没必要跟您汇报了吧?”
柳闻烟的语气越来越尖酸,季惟笙皱眉,按着程牧肩膀的手默默加了几分力。
他实在怕自己这个发小一时收不住脾气,别再把柳闻烟打出个好歹。
出乎他的意料,程牧没有发火,只是平静地又问了一遍。
“她在哪?”
柳闻烟不再跟他废话,丢出一句不知道,下了逐客令。
眼看就要白跑一趟,季惟笙挺身而出。
“闻烟,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吧?”
他把程牧满世界找谢倾而不得的事对柳闻烟和盘托出,末了,还想挣点同情分。
“阿牧早上在公司晕倒,打了一上午吊瓶,刚好一点就急着来找你。”
“你就看在他现在是个病人的份上,把谢倾的下落告诉他,好不好?”
柳闻烟言简意赅,“不好。”
她冷眼看向程牧,字字诛心。
“程牧,你给自己立什么痴情人设呢?”
“不过你既然来了,我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就送你一句话。”
“你记住了,迟来的深情,比狗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