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言还没有开口,七夕就“嘭”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品兰不由抿嘴笑了,“呕这个气?!”
文氏道:“她呕咱们,还不许咱们呕她了?”
夜灯下,几个人正拿着针线在缝布袋,细长细长的布袋。
七夕关了门,便过来一起做,不由好奇地问道:“太太,咱们做这个,真的用得上吗?”
“若是用不上最好,若是用得上……”乔玉言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便看向文氏,文氏却是做得非常认真,一点儿都不怀疑的样子。
她心里不由一暖,不管什么情况下,有一个人在旁边表示理解你,都能够叫人内心温暖。
几个人就着两盏灯,一直缝到半夜,才将布袋子缝好,然后几个人就把今天领到的米面一点点地往袋子里倒,然后又用两把椅子摞着慢慢藏到房梁上头,最后在房梁的两头扎上绳子,从下面看,一点儿端倪都看不到。
几条房梁上都已经绑好了,底下便只剩了一袋米并一袋面了。
弄完这些,几个人都累得不轻,文氏忽然定了定,皱着眉头问,“你们可听到什么声音了?”
她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都侧耳静听。
如今这大半夜的,无风无雪,一点点的小动静都能被放大许多,还真听到了一些动静。
听了一会儿之后,文氏和乔玉言的脸上都有些难看。
“怪不得晚上一直静悄悄的,看来我猜的还是没错,人家不是不想对我们动手,只是还有对他们来说,更重要的事情。”
乔玉言的话让几个人都紧张起来。
文氏有些发抖,“如今七皇子还没有登基,根本就没有处置朝臣的权利,眼下虽然有几家出了事儿,但大都是没能自个儿熬过去,眼下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翻东西,这不就是……抄家么!”
七皇子一日未登大宝,就一日没有下旨抄家的权利。
可眼下这些人到底是七皇子授意,还是自作主张,实在难说。
因而这将来会如何,也就更难猜测了。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怎么说,性命要紧,今日是十一,再过九天,这丧事一完,这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
文氏也就轻轻点头,然后紧张地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你的那个丫头……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闻言乔玉言也有些担心,拾叶实在是去得有些久了。
正忐忑间,外面就传来了极轻极轻的敲门声。
七夕打开门,果然是拾叶,她悄然窜进来,从怀里拿出两包东西,递给文氏,“这是乔家那位女大夫开的药,因为没有亲眼见到这边老太太,她只能按着我说的情形估摸着开。
这些药她都用得非常小心,便是不完全对症,也没有什么大碍。”
文氏连忙小心收好,又对乔玉言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只能红了眼圈儿。
夜已经很深,几个人也不再多话,抓紧时间各自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乔玉言便招呼几个人一起,又将木炭等物,想办法东藏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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