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也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奴婢原是跟着我们姑娘坐在马车辕上的,谁知到了一个胡同口,感觉后腰被人撞了一下,就跌下了马车,可他们却片刻不停,分明是故意将我推下来的,我原想追上去,可实在跑不过马车,所以,很快就不见了。”
乔玉言心里一阵发慌,方才那马车上与乔玉容坐在一处的男子虽然未叫她看着脸,但是她印象中并没有身量相似的人。
若真是姚家人将乔玉容带走了,怎么可能会将坠儿撇下?
可分明又是姚家人出的面,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从她看到看到乔玉容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偏偏这会儿街上如此拥堵,等回家去带人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你还认识那个胡同吗?”乔玉容一把扯过坠儿,焦急地问。
坠儿一边哭一边点头,“奴婢知道轻重,一路过来都是记着路的。”
“带我过去!”
她才说完话,七夕终于挤了过来。
“七夕,你仍旧赶回家去,我跟坠儿过去看看。”
“姑娘!”七夕急得一头汗,“这也不知那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如此过去,实在太危险了。”
乔玉言却顾不得,“既然你都知道危险,容儿就更不能等了。”
七夕知道乔玉言与乔玉容关系不同以往,也不敢再劝,纵然满心担忧,只得连连吩咐坠儿,“照顾好姑娘,我尽快回来。”
说完又连忙道:“要不然咱们拿钱去请些人一块儿过去吧!这里多得是上城里来的脚夫掮客,人多势众,便不妨碍了。”
一旁的坠儿闻言,眼眶登时一亮,连忙点头,“还是七夕姐姐说得对,咱们带一帮子人过去,谅他们也不敢做什么。”
乔玉言却紧皱着眉头否定了这个提议,“不行,若是真有个什么不好的事情,带着这么多人去,容儿的声誉就彻底毁了。”
虽然她不敢往这个方向想,但事情已经发生,谁也不能预料事情究竟会糟糕到什么地步。
在这个女子的声誉大过天的世道里,若是乔玉容真的有个什么意外,还被这么多人瞧见了,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乔玉言不再多话,拉着坠儿一路往她说的那个胡同去,一边嘱咐七夕赶紧去搬救兵。
坠儿这丫头年纪不大,记性却不错,一路上还在跟乔玉言说方才遇到事情的细节。
“是大太太和二太太来的,咱们差不多要到竹器铺子了,她们就将我们给拦下了……”
虽说已经入了秋,但是到底天气还是热的,乔玉言这一路行过来,几乎都没有停过,这会儿早就已经汗流浃背,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滴,滑到眼睛里,登时觉得辛辣无比。
“大姑娘,就是这儿了!”
跟着坠儿钻进了一条胡同,坠儿便指着面前的路面道:“奴婢就是在这里被推下来的,然后他们就去了那条道上。”
坠儿说着一边继续带着乔玉言往深处走。
这条胡同在外头看着和其他的胡同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到了里面才发现内有乾坤,竟如同迷宫一般,来来往往交叉相汇的地方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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