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真的可以抵抗一个国家吗?贝尔希斯脸上也不由露出了苦笑,当时自己没有阻挠,却导致了这样的事情,他明明早都想明白了。
薇薇安应该会怪我的吧!
……
地面上,一副炼狱景象,而那头巨龙的表面,再生金属正在慢慢恢复形状,只差一点点【尼德霍格】便要被猛烈的炮火摧毁。最危险的一枚单片几乎将这具古机甲劈成两半,但是最后一刻,还是没能成功。
而与此同时,康士但丁已经在古机甲的体内了,年轻人无声地笑笑,而此时此刻古机甲正在不受他的控制吞噬着倒下的机甲残骸。康士但丁也不知道这究竟应该如何解释,但是就像是在进食一样,【尼德霍格】正在不断恢复着。
而在这时,街道尽头的细雨中,骑士们并肩站在蒸汽云里,手持黑铁的长矛,仿佛钢铁的墙壁。
这并不是教廷的机甲,蒸汽渐渐消散,康士但丁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目。
而那些机甲的表面,一头雄鹰正在狰狞地窥视着他。
“波兰人,终于等不及了吗?”康士但丁喃喃自语道。
他们这是已经决定不再掩饰了吗?看来原本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波兰人的行为就已经等于向诺夫哥罗德宣战,而康士但丁现在也就不再有任何的顾忌了,即使他面对的是一个国家又能如何,葬送一个国家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何况康士但丁仅仅需要将那些上层的腐朽连根拔除而已。
十三年前自己没有做到的,今天不会再让悲剧重写。
是雅盖沃带领的大军吗?康士但丁默默地在心里说道。
你到底还爱着你的女儿吗?如果你还爱着就将道路让开,否则的话,我不会手下留情。
此时此刻自己操控的尼德霍格就如同力量耗竭了一般,但是康士但丁还是抓紧手中的一柄断剑,那样的炮火下什么都变成一堆废铁。这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武器了,而现在他需要的是从那些机甲组成的铁壁中穿了出去,骑士们构成的屏障将康士但丁死死挡住不能跃出一步。
但是康士但丁却丝毫没有什么畏惧的意思,相反,他握着断剑便要猛然冲向对方。
……
“现在我们究竟在干什么!”有人愤怒地捶桌,“这种事情为什么我们到现在才知道?骑士王,斯坦因阁下,你是在开玩笑是吗?”贵族们惊慌失措的面孔与常人无异,反而更加手忙脚乱。
而斯坦因则冷冷地看着对方反问道:“请问诸君,我现在有必要欺骗你们吗?”
“那‘骑士王’呢?教廷不是一直坚决否认了么?可是为什么你现在却它妈的跟我们说现在我们对抗的是真正的‘骑士王’?!”
一直以来,骑士王这个符号都没有正式被承认,在很多年前,一直有人流传着新罗马帝国的骑士王的传说。而骑士王则是每一个机甲骑士最尊敬的称号。可是一直以来,那仅仅是代指着新罗马帝国的骑士王。
而现在斯坦因则宣称,波兰人现在面对的居然是真正的骑士王。
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听错了。但是斯坦因的表情却否认了这一点。
“教廷宣称有以赛亚行走人间拯救苍生,而教宗即为代理人,诸位又相信了吗?”斯坦因毫不忌讳地说道,他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从来没有绝对。教廷的否认仅仅是为了掩盖一些事实而已。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道靠我们就可以对抗骑士王这种存在吗?你在开什么玩笑,波兰可不能成为你晋升的踏板!”某人忍不住咆哮起来。骑士王的传说他们也听过,以前认为是荒诞不经,但是现在骑士王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他们真的可以抵挡那一人可灭国的存在吗?
“诸君未免太失态了吧,就算是骑士王又能怎么样呢?不要忘了……没有人可以抵抗国家机器,即便是骑士王也不行!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你们认为楚德湖上他还会那样艰难吗?”
就在斯坦因和其他贵族们争论不休的时候,毛瑟元帅终于开口说道:“现在不是分析真假的时候,是如何消灭他!无论他是否是骑士王,现在前线报告他现在正在接近我们。也就是说他的目标是我们!”
幕后的贵族终于恐惧起来,他们有多少年没恐惧过了?但是今天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不是还有雅盖沃大公么?”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
“现在雅盖沃大公正在率领着所有机甲骑士和康士但丁对峙。”这是负责通讯科罗斯瓦夫的在旁边回答,“目前双方还没有立即交火,暂时没有危险。”
“那么那个立陶宛蛮子还在等什么?他带领骑士的战斗力可要强上不少,让他立即把那个什么狗屁骑士王干掉!”声嘶力竭的贵族们疯狂地呐喊。
“只怕他们真的会坐视不管,康士但丁想要消灭的是你们,如果那样的话,立陶宛人放弃你们也不是不可能,毛瑟元帅你最好还是听从我的建议,否则的话,就来不及了。”斯坦因神色冷峻地向对方发起了最后的通牒。
但是毛瑟元帅却突然间从腰间拔出了短铳瞄准了斯坦因的头颅,“我拒绝!”
任谁也没有料到毛瑟元帅居然会突然变脸,而斯坦因也变得神色怪异了起来嗤笑道:“你疯了!你以为你杀了我,康士但丁就会放了你吗?恐怕那位女王陛下也不会放了你,更不用说教廷的怒火了。”
可是他的威胁却丝毫没有让眼前的这个老人变色。毛瑟元帅突然调转枪托就是狠狠的一击,重重落在了斯坦因的脸上,将他的牙齿砸落了好几颗。
那一刻,斯坦因也瞪大了双眼,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敢这样。
而在他的耳边响起了老人冰冷的声音。
“不要试图威胁我,对于我在战争的炼狱中存活过来的人。你们的那一套仅仅是小儿科。我所忌惮的仅仅是教廷而已。而正如你所说,康士但丁现在不死,教廷便不会再在意你的死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