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儿子才好呢。
过了会子,张伯临进来,锦:“李夫人送了好些老参呢,我叫后头厨房与大少夫人炖人参鸡汤去。”说着便告退,走了出去,把门顺手掩上了。
张伯临向李舒赞道:“到底是你跟前的人,就是比青莲懂事。”
李舒笑骂:“青莲不过是想与你同睡一间船舱,你心里恐怕正乐罢,少装出副假惺惺的模样来。”
张伯临听出“打情骂俏”的语气,爱极,挨过去搂着亲了又亲,才道:“任婶方才来告状,称青莲对娘不甚恭敬,惹了她老人家生气。”
方氏自个儿没个主母样子,也怨不得下人不敬她,李舒心里不以为然,但张伯临的面子得把足,遂作气愤状,隔空将青莲骂了几句,又要叫她到跟前来教训。张伯临忙道:“你怀着身子,切莫动怒,我去责她便是。”
他推门出来,走到另一侧三间房内,见里面只有青莲一人,正独坐垂泪,不禁好笑:“你得罪了别人,却跟自己受了委屈似的。”
青莲听见张伯临声音,回头一看,真真是他,一时惊喜起来,飞扑进他怀里,双手搂住他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整个人挂到了他身上去。张伯临被个香软身子水蛇似的缠住,顿觉呼吸急促,全身热,登时就将此行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青莲在他身上扭了几下,浪声道:“冤家,你还杵在那里做甚么,再耽搁,锦书可就回来了。”
张伯临笑道:“你个骚蹄子。”说话间反手拴门,把青莲抵到隔板上,将她裙儿一掀,自己袍子一撩,身子一挺,二人穿的都是开裆裤,直接就动作起来。一时之间隔板剧烈颤动,所幸他们选的是靠外的隔板,不然真是惊煞许多人等。
一时事毕,青莲仍攀住张伯临不肯下来,在他耳旁笑问:“我与另两位比,哪个更强些?”
张伯临才得了趣味,自然要捡两句好听的话来讲,加之李舒与锦书,于房中之事的确不怎么放得开,于是将她大腿啪地拍了一下儿,笑答:“自然是你功夫更好。”
青莲就笑了,将一张红唇凑上去,啃个不停,陡然间温度又升,张伯临正欲再抵她上墙,门外传来锦书声音:“青莲,大白天的,你栓门作甚?”
张伯临慌忙放下青莲,左顾右盼,青莲却连裙子都懒得整理,奇道:“我是大少爷的人,已是走了明路的,你慌个甚么?”
这话一点儿不假,但张伯临就是有被捉奸在床的感觉,特别是一想到这事儿有可能传到李舒耳里,心内就止不住地慌,匆忙寻了只大衣箱,将里头的衣裳甩出来,自个儿钻了进去,又冲青莲小声道:“随你编甚么话搪塞过去,只要锦书不起疑,我便求了大少夫人,叫你和她轮流与我同船舱。
这许诺听在青莲耳里,十分诱人,因此她虽不理解张伯临的做法,但还是点头应了,走去将衣箱上的锁环往内折,再盖上盖子,留出一丝缝隙,免得憋坏了张伯临。
外面锦书敲门声愈盛,青莲来不及整理衫裙,就这般散乱着,走去开门。锦书见门久久才开,本就狐疑,再一见她这模样,马上问道:“为何这样久才开门,且衣衫不整?”
青莲忙以手掩嘴,打了个呵欠,道:“方才困顿,小歇了片刻,因此没听见你敲门。”
锦:“你不到大少夫人舱内侍候,却跑到我舱里来睡觉,是何道理?”
青莲这才记起,这间舱已不属于她,心里妒火,便又燃了起来,但她晓得张伯临就在屋里,便要装柔弱,故意可怜巴巴回道:“锦书姐姐休恼,实在是困得紧了,才借用了姐姐的床铺,我这就替你整理好。”
锦书听她这般讲,就将目光投向了床上,见被褥等物整整齐齐,并无睡过的痕迹,心内疑惑更盛,再一转头,瞧见床角满地的衣裳,忙走过去捡,骂道:“作死的小蹄子,乱翻衣箱作甚么。”
青莲担心她要开箱,连忙上前把她拉起来,道:“是我寻一件衣裳,才翻了几下,锦书姐姐息怒,我这就捡起来。”
锦书便朝旁边凳子上坐了,看着她捡衣裳。青莲不敢开箱,自然要磨磨蹭蹭,捡起一件,叠了半晌还在手里,锦书瞧得心急,一把夺过来,三两下折好,一手拿着衣裳,一手就去开衣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