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院子里放纸鸢。
见到神羽卫神色匆匆的前来,请她去金华殿,昨日她与哥舒蘅因为漠北的事情,有些分歧如今哥舒蘅如此急切的唤她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命良辰美景和太史芸看着小七,急匆匆的同神羽卫前往金华殿。
一进殿便见哥舒蘅神色凝重,再看书案上那染血的锦帛,她心思玲珑,“皇上,可是世安公主出事了?”
“朕后悔没听皇后的话派人去世安的寝宫保护。”
既然阿奢敢将此物拿给皇上看,就是吃定了公主会嫁给他,此事多半是真的。
“皇上,先将世安公主叫来了解,如果是真的,不同意他势必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朕打算同意婚事,引古拙上钩!”
“皇上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臣妾倒是觉得,有时候还是可以宣扬一下。”
“你想做什么?衍儿,你还是朕认识的衍儿吗?那样做蓉儿势必会落下淫*荡之名。她被父皇宠坏了,根本就不知道世间险恶。”
“皇上,你误会臣妾了,如果皇上答应漠北的求婚,那铁木达才刚刚死去百日有余,皇上就将公主许配给阿奢王子,铁将军会如何想,铁家手中可是掌握着西番的兵权,想要收回还来得及吗?”
“公主必定曾经是铁家的儿媳,若是遭人**,铁木达的惨死,铁家的脸上也是无光,将罪责全部推给漠北,相信没有一个父亲不会为儿子和媳妇报仇。有铁浮屠在还怕攻不下漠北吗?”
殿外,“公主嫁到!”
哥舒蘅还在思索沐挽裳的提议,听说哥舒蓉到了,“进来吧!”
哥舒蓉推开门,也是见到了那盒子,知道阿奢真的前来提亲,见沐挽裳也在,“蓉儿,见过皇上皇嫂!”
“妹妹不必客气!”沐挽裳应道。
哥舒蘅很少动怒,原本以为她是被迫的,见她满面欣喜,这一次他真被哥舒蓉的愚蠢给激怒了。
直接冲上前去,便是一巴掌,“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只与男子见了一面,就做出如此羞耻之事!”
哥舒蘅的一巴掌,将哥舒蓉满心的欢喜化为乌有,捂着肿痛的脸颊,“是你逼我的,你让我嫁给铁木达那个混蛋,将蓉儿当成棋子。如今又来假惺惺的管我,你自己不是风流快活吗?从小到大女人无数,女人就不可以?蓉儿已经及笄了,我自己的身子为自己可以做主,我就是要嫁给阿奢!”
“你会后悔的!”
“蓉儿死活都与皇上无关!”
两个人都在气头上,“皇上如今不是动怒的时候,先将事情解决。”
哥舒蘅沉默良久,“朕会答应你们的婚事,大婚之前你必须留在暗室静思己过。”
命人将哥舒蓉带了下去,也是想这些时日不能够再让她见到阿奢,还要命人在她的饭菜里加些朱砂,预防她怀孕。
方才见阿奢叫到殿中,见夫妻两人脸色不喜,应是已经同公主对峙过,直接道明来意,“皇上,阿奢是来向公主求亲的。”
哥舒蘅未言语,沐挽裳先开口道:“阿奢王子进宫以来皇上可有怠慢之处?”
“不曾有过!”
“阿奢王子为何恩将仇报,若是喜欢公主,大可光明正大的前来提亲,如今毁人名节是何意?”
面对沐挽裳的咄咄逼人,“皇后娘娘,昨日在典礼上对公主一见倾心,夜不能寐,于是悄悄进宫与公主见面。公主对阿奢亦是一见钟情。公主说皇上将她当成棋子,要将她嫁给一个混蛋,幸好那人死了,公主才没有出嫁。她不想为一个混蛋守身如玉,不想婚姻受人摆布,只想嫁给心爱的人,遂以身托付,剪下锦帛还说只要将此物交给皇上,就会答应婚事。”
竟然将一切说成是公主的主动献身,真不该将公主打发走,该让她听一听这个无赖的狡辩。
哥舒蘅心中怒极,却是没有直接冲着他发怒,声音很冷。
“阿奢,朕不想自己的妹妹奉子成婚,不如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只有一个条件,邀请漠北王亲自来京城主持大婚,以挽示漠北的诚意。“
阿奢离开皇宫,哥舒蘅宣召铁浮屠进宫,他决定听沐挽裳的意见。
铁浮屠因为儿子铁木达的死,一直对皇上心怀不满,见沐挽裳也在,他是向来不喜欢女人干政。
“老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铁将军请起,朕今日将铁将军唤来,就是要告知铁将军,朕已经决定将世安公主许给漠北阿奢王子!”
铁浮屠脸色铁青,“皇上犬子丧期刚过百日,公主虽未过门,也是立过婚书的媳妇,理应守孝,皇上如此未免欺人太甚!”
沐挽裳知道这件事他是皇上不太好解释,“铁将军,皇上也是被逼无奈!”
铁浮屠的恨意瞬间减弱,“这世上能够有什么事情?什么人逼迫皇上?”
“铁将军,请看此物。”
铁浮屠方才注意到那盒子,“是阿奢王子亲自送来,说两人两情相悦,并且提亲。事实并非如此,昨夜公主被人**了,皇上怀疑令公子的死,就是漠北的人做的,他们知道皇上要动漠北,早就打上了公主的主意。”
铁浮屠见哥舒蘅一脸的无奈与愤恨,他相信沐挽裳的话,杀他儿子**儿媳,是漠北人能够做得出来的。
“皇上,派老臣去漠北,定将古拙那老匹夫的皮给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