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出来,皇上的銮驾很快就要到了。
与护卫商量进去看看,护卫并未同意,御书房重地是不准随意进出的。
“玉岫,玉岫!”若馨唤道。
若馨求着护卫进入,护卫没有允许同样不能入内。
皇上銮驾到了,张德顺远远的见若馨还在御书房,直接奔了过去。
“馨儿,你怎么还在这里?”
“张总管,玉岫已经进去很久还没有出来。”
掌事姑姑已经将玉岫患病的消息告知他,玉岫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一定是出了事,也顾不得规矩,直接推开御书房的门,见玉岫趴在地上已经晕死过去了。
张德顺冲了过去将人抱起,在门口遇到刚刚走进来的轩辕罔极,见玉岫微微颦眉,似有所思。
“皇上,玉岫晕倒了,老奴现将她送回居所。”
轩辕罔极没有言语,一直看着玉岫的惨白脸色,回到座位处理公务,算是应允了。
张德顺将人送到居所,引来一群宫女前来观望,管事姑姑将人打发了。
绵姑见着张德顺亲自将人抱回来也是吓了一跳,他们在宫里都是二十年的来人,他可是太监总管。
冲着张德顺道:“玉岫这几日状态不是很好。”
张德顺问询玉岫最近的情况,玉岫是在得罪皇后之后才出现头疼的情况,这更让他觉得事情的蹊跷,可是御医已经来瞧过。
“馨儿拿杂家的帖子去太医院将你林茂请来。”从前是沐挽裳的专属御医。
看着脸色苍白的玉岫,张德顺并未走,林茂只会给皇上和皇后诊病,若非拿着他的帖子,卖他的面子,玉岫一辈子也不会有资格让林茂为其诊脉的。
绵姑姑觉得张德顺,那眸中是真的担心,对玉岫还是有些区别的,玉岫她们是凤仪宫前皇后的人,不只是皇上关照那般简单。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林茂前来,玉岫她是认得的,原本是皇后娘娘贴身的婢女,张德顺请他来,应该是受了皇上的旨意。
“张总管!”
“有劳林御医来看一看玉岫这丫头是犯了什么病?”
林茂看着玉岫的脸色苍白,额角有汗,手指是蜷缩着,脸上肌肉僵硬,牙关紧咬着。都表明昏迷时忍受非人痛楚。
脉象上还算正常,也没有中毒,“她可曾受过钝器所伤!或者撞击!”
若馨摇头,“并未听她提起过,大约是一个多月之前开始头疼。”
林茂命人将玉岫的身子扶正,双手在她的头部一点点的抚摸,头上正常的凸起和外伤所致是不一样的。
林茂怀疑玉岫是脑部损伤,后果如此严重,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才会如此。头上没有任何伤疤。却是在后脑处摸到一处很小的凸起。
“拿剃刀来!”
这女子的地方哪里会有剃刀,太监也是不长胡子的,只有绵姑姑亲自去找。
良久,才在护卫的哪里找到剃刀。林茂将那凸起的地方小心的刮去一点,方才看清楚,青紫色光斑。
取了银针来,在火上烧热,挑开头皮黑血溢出,玉岫痛得皱眉,却是没醒。
“有异物进入她的脑中,应该是银针。”
“如果不取出会如何?”
林茂有些凝重,“那要看银针进入脑中的位置,依照玉岫姑娘来看,会疯癫直至死亡。”
若馨悲戚道:“大夫你救救她吧!”
“当年先皇患有头疾,林茂都无济于事,开颅取出怕是死得更快。”
“如果用内力将银针逼出,可否痊愈!”张德顺问道。
“这,若用内力强行逼出,脑袋可是大事,指不定会伤到哪里?也许更糟糕,也许会瘫痪在床。与其让她活着饱受痛苦,还不如疯疯癫癫中死去。”
有活着的希望,谁又愿意放弃死,“有劳林御医!”
张德顺命人好生照看玉岫,独自一人去了御书房,见皇上与萧逸尘与夜铮在商议国事,一直等着萧逸尘两人走了。
轩辕罔极已经知道他回来了,“可查到什么?”
张德顺上前直接跪在地上,“玉岫姑娘是招了皇后娘娘的道,脑中有银针,看在她是前皇后的婢女,又忠心耿耿的情分上,恳请皇上救救她。将玉岫指给老奴做对食夫妻。”
轩辕罔极颦眉,当初赐婚他不愿,如今又主动开口,从脑中将银针逼出,有很大的凶险,“你可想好了后果。”
“想清楚了,谁让合了眼缘,只想找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