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哀伤过度的沐挽裳直接晕死过去。
轩辕罔极正在上朝议事,心中一直不安,父皇病危,沐挽裳已经去了承恩殿,下朝过后还要去承恩殿探望。
听到小太监禀告,张德顺急匆匆的走到皇上身侧。
附耳道:“皇上,太上皇驾崩了,贤妃娘娘哀伤过度晕倒了。”
轩辕罔极气血恍然一滞,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也离他而去了,眸中凝肃沉重,带着一丝哀恸。
朝堂下纷纷议论纷纷,“太上皇驾崩了!”
众朝臣纷纷跪地,“皇上节哀!”
轩辕罔极命人去筹备丧礼事宜,急匆匆的赶往承恩殿。
一踏入大殿,就发现气氛并不对,绯衣长不迭上前跪地,“主人,有人在太上皇的汤药里面做了手脚,娘娘亲自喂太上皇服下,娘娘一直在自责是她害死了太上皇,如今在偏殿。”
轩辕罔极闻言,直接冲进寝殿,一进入殿中,便见到父皇七窍流血,满身是血污的躺在榻上,直接冲了过去。
怎么也没有想到父皇竟然是死于非命,悲愤欲绝,“父皇!”
绯衣没有敢叫人进来,“主人,是否宣御医前来勘验。”
轩辕罔极哀伤之极,难怪沐挽裳会晕死过去,见着以身殉主的季怀明,“这件事要秘而不宣,宣御医来勘验,将季总管抬下去厚葬了。”
交代完三件事,没有去偏殿见沐挽裳,而是守着父亲。
“父皇,儿臣从小就被您送走,恨了父皇二十几年,为何不多熬几年,等着儿臣打下大好河山,来孝敬父皇,为何如此着急的去见母妃。父皇!”轻声低喃,不可一世的轩辕罔极此时竟是十分的脆弱。
良久,林御医匆匆忙忙的赶到,见太上皇的惨状也是惊骇,“林茂见过皇上。”
“林御医,可知太上皇的死因。”
林茂小心的勘验,嗅了嗅身侧的药碗,“应该是喝了活血的补药才会如此。”
太上皇的药都是专门的人负责煎煮,从未出过错,突然换成了补药。
“命人彻底彻查御膳房!”
轩辕罔极命绯衣取了些水来,如今沐挽裳还晕迷着,他要亲自为父亲擦洗身子,为他换上干净的衣衫。
没有见父亲最后一面,心中总是遗憾,由于喝了圣水的缘故,轩辕鸿的身子还是软的。
血污清洗干净,轩辕罔极发现,父皇的神态安详,没有一丝痛苦,唇角似乎还带着笑。
心中更是悲伤,“父皇,您终于可以和母妃相见了。”
灵堂已经布置好,亲眼看着父亲抬入棺椁,轩辕罔极换上一身丧服一直守着。
听到沐挽裳醒来,去了偏殿,见沐挽裳精神有些混乱,“血,到处都是血。”
“贤妃,是朕!”
沐挽裳听到轩辕罔极的呼唤,见他一身丧服,“皇上,是我害死了父皇,是我害死了父皇!”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沐挽裳最重孝道,亲手害死太上皇,是她不能承受的。
“不是你害死的,是父皇大限以至。”
“是真的吗?”沐挽裳很想骗自己,可是眼前总是会出现太上皇惨死的那一幕。
“不是,父皇原本还好好的,还说要等着见皇上的,服用过汤药之后就出事了。”
看着陷入无限自责的沐挽裳,如利刃寸寸割裂着他的心,这件事定与皇后脱不了关系。
“外面还有很多事情,朕命人将你送回凤仪宫安心休养。”
沐挽裳拉着他的衣襟,“不,臣妾要去灵堂为父皇守灵。”
轩辕罔极觉得让她瞻仰父皇的仪容,她或许会释然。
沐挽裳取下了身上的所有配饰,换上一身丧服,来到灵堂。
沐挽裳取了清香,插入香炉内,昨日还去西林家的墓地拜祭父亲,今日竟然在此祭拜太上皇。
轩辕罔极将她扶起,“贤妃,你看看父皇,容貌安详,唇角还带着笑。”
原本还是满身血污,见着太上皇的仪态安详,“父皇终于可以和母妃在一起了。”
凤栖宫内,文臻心急如焚,已经过去了还几日还是没有动静,门口有护卫把守,她是出不去的。
他们之所以布这个局,完全是为了脱身,找栖霞那个傻瓜做替罪羊。
听到六宫鸣中响彻皇城,心中甚是欣喜,计划终于成功了。
沐挽裳你不是很孝顺吗?本宫就毁掉你的仁孝,你所拥有的,本宫都会逐一将她毁掉!
“张嬷嬷,去准备丧服。”
“娘娘,皇上还没有准许娘娘出凤栖宫。”
“太上皇驾崩怎么大的事情,身为皇后怎么可以不参加。快去准备!”
“是!”
文臻发现报复沐挽裳,要比得到皇上宠爱更加让人愉悦。
“沐挽裳,本宫已经波不急待的看着你狼狈不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