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舸的回答,她已经十几年未回到新罗,她会一辈子守在这里,不会再回新罗,希望看到张家的报应。
她是一名巫医用蛊虫来救人,没有想过去害人,从怀中取出一枚蛊虫,“我培育一枚蛊虫,殿下若是回到新罗,别忘了将它送入信嫔娘娘的体内,我这些年所遭受的一切,该向她讨回来。”
“张家也是舸的仇家,我会完成师医女的心愿。”
“有劳殿下!”
“师医女,阿裳身上的蛊毒何时才能够解除?”
师彩苑早就预料到李舸随时会开口问询,“随时都可以。只是我需要殿下的心头血。”
“好!”李舸没有半点迟疑。
沐挽裳眸中大骇,万万没想到师彩苑会提出如此残忍的条件,他的伤才刚刚好。
“不,师医女,这蛊毒我不解了,留在身体里也无大碍。”
沐挽裳的反应让她很满意,如果她是那种自私不顾及殿下之人,她也是不会为她解蛊。
“好了,我怎么去伤害殿下,用我的血就好了,只是劳烦两位照看我夫君。”
李舸只精通药医,巫蛊也只是略通,心头血是人的精华,只有最珍贵的血蛊虫才会用心头血来与蛊虫建立契约操控蛊虫。沐挽歌身上还有蛊毒,师医女不可能离开这里,只有他来操控。”
“等等,师医女,不只有阿裳身中蛊毒,还有她的妹妹。”
话音方落,眉头都没有眨一下,对准心尖儿的部位,一柄短刀生生的刺进了皮肉心脏部位。
“裳,快取药瓶来。”血色浸染沐挽裳已经有些慌了。
“舸,你这样让我如何来报答你。”
“我不要你报答,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快取药瓶来。”
师彩苑已经从腰间取了药瓶前来,里面是她养的血蛊,很是宝贝。
事已至此,也不婆婆妈妈,“滴在这里吧!”
李舸下手自然是有准头的,伸出手拔出血淋淋的短刀,“噗!”心口喷出大量的鲜血,直接溅到了沐挽裳的身上和脸上。
李舸连忙伸出手点了心脏附近几处大穴,殷红的血液,透着刺鼻的血腥, 撑着身子将刀剑上的血珠,一滴滴沿着刀壁,滴入瓶中。
“铛的一声,短刀脱落在地上,伸出手捂住刺破的心口,斑驳的血液沿着指缝低落,整个人直接向后倾倒。
李舸醒来之时,胸口已经被人缠了厚厚的菱纱,心口还在隐隐作痛。
睁开眼如扇睫羽,沐挽裳已经趴在榻上沉沉睡去,很想伸出手轻拂她的脸颊,又怕吵醒了她。
“殿下,您还不知我要用何等方法,就擅自取血,真的很鲁莽。”
李舸只见着沐挽裳却没有注意到师彩苑也在房间内,鲁莽真的如此吗?
“不过是一点心头血而已,能够得到血蛊虫也是值得的。”
“你知道我要用血蛊虫?”方才醒悟,皇室中什么样的典籍没有,李舸知道也不稀奇。
“既然知道我就传授殿下如何驱动蛊虫。”
血蛊虫需要三日的孵化期,三日后李舸的身子已无大碍。沐挽裳一直在房间侍候着。
血蛊已经养好了,需要植入沐挽裳的体内,血蛊虫极其霸道喜食血,更喜欢蚕食蛊虫。
将沐挽裳的手臂隔开一道伤口,将红色米粒大小蛊虫植入体内,那伤口便会自动愈合,这就是为何所有植入蛊虫的人不清楚是从何处下的蛊毒。
解毒之时也必须找到下蛊的部位,蛊虫自然会按照来时的路线返回。
沐挽裳忍着手腕处的疼痛,闭上眼眸不敢看,只觉得体内隐隐作痛,频频皱眉。
李舸关切道“如何?”
“解蛊毒自然是很痛苦的,她体内原本的蛊毒感应到新蛊虫的入侵,势必会自动防御,中毒越深越痛苦。何时他感受不到痛苦,他的蛊毒也便解了。
正如师彩苑所说,沐挽裳正在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折磨,体内躁动的蛊虫让她痛苦万分,数次从昏厥中醒来,每次醒来痛苦似乎减轻了几分。
两日两夜的痛苦折磨,第三日的清晨,体内已经感觉不到痛苦,此时只有李舸可以驱动沐挽裳体内的血蛊。
师彩苑送给李舸一枚蛊笛,低低的音频想起,师彩苑再次割开她的手腕,
体内再次传来剧痛,能够很清晰的感应到异物的游动,良久,一只手指粗细,血红的蛊虫由腕部皮肉里钻了出来。
师彩苑忙不迭将它放回玉瓶内,“只要饿上些时日,它又会变回原来的模样,要每日食用一滴血来维持生机。
见沐挽裳眉梢舒展,“你的蛊毒已经解了。”
“终于解除了。不用再受制于人。”
沐挽裳已经被折磨的虚脱,虚弱的倒在李舸的怀中,她是真的累了,要好好的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