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桐听着苏彧这么说,一脸震怒,拉着君墨的手却从未松开过,眼看着到头的暗道,乔桐终于放弃一般的叹了一口气,:“我不能让你死!”
绝对不能!
乔桐闭着眼,捏紧了站在他身边的君墨的手。
“怎么办?”
怎么办?
这也是君墨现在所想的问题。乔桐看着那一股股的水流被当初她和苏彧挖出来的水道暂时引到了另一边,但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暗道里的破损的墙壁越来越大,水流也越来越多,已经没有选择了。
乔桐似乎是泄气的往后面的墙上一靠,在眼看着旁边的墙上一股液体喷射而来的那一刻,条件反射的转身,一把拉过君墨,三人因为乔桐突入起来的力道,重重的撞在了另一边的墙上。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整面墙换倾塌,或者说,应该说,那一半的墙面忽然往里面陷了下去,而一时之间没有把握好力道的乔桐三人齐齐的倒向里面。
重重的摔了下去。
与此同时,大秦云都安坐在定王府书房的君上邪,心头忽然一阵悸动,而同时坐在他书房的君彦,脸色也异常的难看。
“定王殿下……”
“舅舅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君上邪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一般,开口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心里的不安散发出去,但是却依然无法排解心里那股闷痛。
“阿初……”
君上邪坐在桌子之后,缠着纱布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襟。
“罢了,若是真的……那也是命!”君彦叹了一口气,楼兰地宫里机关重重,从君墨进去的那一刻,他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走出来。
要么永远埋葬在那楼兰地宫里,要么横着出来。
君彦的话让君上邪的脸色变得异常的狰狞:“不可能,她必须活着,他们必须活着!”
有些人,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认为她会陪着你一辈子,就如同你自己的影子而已,一刻都不会分离。
可是若有一日,你发现她或许也会遇上危险,或许会遇到死亡,或许会连尸骨都寻不到,或许……永远的失去的那一刻,那从心底浮现的闷痛会让人生生的意识到,原来他还是会痛的。
他以为,十年的隐忍已经可以让他做到波澜不惊,可是到如今才发现,也不过时自欺欺人而已。
虽然不在他的身边,但是刚才心底的那阵不安,那股不安,已经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乔桐,出事了!
君彦看着君上邪难看的脸色,他并不是第一次知道君上邪对乔桐用情极深,但是也只是以为君上邪对于乔桐只是普通的丈夫对妻子而已,现在看来,似乎他们都看错了。
“先不管了,说不定我们感觉错了呢!”君彦的嘴角扯了扯,脸上挂上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眼前的困境,南疆要求和亲,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