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绿草如茵的空地上,天禄与辟邪一同站立。
他们催动着自己的神力使之转化为阴阳二气。
一阴一阳,一黑一白,一浊一清,无尽的道蕴萦绕在他们的四周。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宛如是对阴阳大道的最好诠释,又或者此刻的他们就是阴阳的化身。
他们同时向着空地挥出一爪,一道白光或是黑光随着他们的动作,向着远处飞去。
每一道光接触到草都使之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阳之力使得青草茂盛而又迅速的生长,一瞬之间便从大至膝盖处长到了及腰的位置。
它们的体内似乎有无尽的生机在迸发,在支撑着它们迅速的生长。
然世间万物满之则溢,过多的生机抽干了草的养分储备。
养分对它们来说就像大楼里面的承重墙,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如果缺少,大楼便会轰然倒塌。
所以缺少养分使得它们无力维持自己的存在,颜色陡然间从碧绿化作枯黄,随后陷入腐烂与衰败。
阴之力使得青草仿佛处于寂静的长夜,人们总是于睡梦中迎来死亡,正因如此神话中总是将梦与死亡相连。
青草的处境正是如此,生机被剥夺,青绿的颜色化作萎黄,存在难以维持。
它们无声无息的枯萎,凋零,化作飞灰,随风飘散,消失于茫茫天地之中。
死亡总是那么悄悄的到来,夺走自己目标的生机后悄无声息的离去。
厉劫对他们的攻击的威力感到惊讶,心中波涛起伏,掀起千丈狂浪。
“如此伟力,犹如执掌生死的神明,阴与阳的化身想要在天地间彰显自己的威力。”
“那些草就这样死去了,如果我对上他们,胜算又有几成?”
“可能堪堪六成,不过他们这一击酝酿许久,实战中,我不可能被击中。”
“但是还是不得不提防,不然被击中了,纵使吾身早已千锤百炼也绝对不好受。”
厉劫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若是要动手,他必须得小心翼翼了。
司辰也是跟厉劫一样的感觉,瞪大的眼睛,张大的嘴巴,无一不在彰显他的惊讶。
天禄很满意司辰的表情,这对他来说,就是司辰对他的赞叹,对他的鼓励。
为了获得司辰更惊讶的目光,天禄拍拍胸口,神气道:“小辰先别惊讶,还有更厉害的呢!”
说完,天禄与辟邪对视一眼,来自兄弟间的默契使得他们心意相通。
他们嘴中念念有词的输出相同的力量,两爪相触,同时挥出一击。
“阴阳相融,当为混沌。”
别误会,天禄说不出来这么文绉绉的话,这是功法自带的台词。
说回攻击,一黑一白两道光于空中相融,很快便化作了一体。
光划过之处,鸟兽大叫着惊恐逃窜,那样子似乎是见到了世间最为恐怖之物。
那道光没有颜色,是最为精纯的黑暗,是天地间的一块空白,混沌宛如黑洞将一切光线吞噬。
它湮灭了沿途的一切,不,不是湮灭,是使得世事万物回归了最初的状态——混沌。
地面上长长的凹痕,像是大地的伤疤一样,无助的暴露在世人眼前,像是在诉说着那伟力有何作用。
如此恐怖的一击自然是消耗甚大的,天禄气喘吁吁趴在地上的状态正好能反映这一点。
旁边的辟邪虽然依旧站立着,脸上面无表情,似乎刚刚的攻击对他来说没什么消耗,但陡然加重的鼻息还是出卖了他。
两兽在这一击里面消耗了不知道多少力量,此刻的他们只感到身体一阵虚弱,全身无力。
只是辟邪作为哥哥得保存自己的威严,所以就只能苦苦支撑,绝对不能倒下。
厉劫感受着攻击所造成的影响,心中的恐惧如同阴影,正在蔓延,正在吞噬,正在将他化作自己的俘虏。
心中的恐惧驱使着他,脑海中的想法纷繁复杂,无数种思绪在脑海中迸发,互相挤压着厉劫的头脑,但它们共同交织出同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被击中,不然必遭重创,不死也得脱一层皮,甚至好几层!”
当厉劫看到天禄与辟邪的状态时,心中如释重负,默默松了口气。
只要这招消耗足够大,对方就不会轻易使用,这只会是殊死一搏,而非信手拈来的一击,那样一来自己就能周旋乃至取胜。
司辰也在感受这股攻击的力量,对此,他的想法是:“好,厉,害!”
司辰两眼放光的看着两兽,心中的崇拜溢于言表。
他走上前去举起天禄的爪子,用崇拜的眼神看向天禄的眼睛,道:“天禄,辟邪,你们好厉害!”
“能,能不能教教我?”
弟弟的崇拜让天禄很是受用,身体的虚弱都无关紧要了,此刻只有直立起身体,做出骄傲与自豪的姿态,才能使自己在司辰心中的形象更加完美。
因此,天禄松开司辰的爪子,强行站起身来,挺起腰,双爪叉腰,昂首挺胸,那样子就如同阅兵时的士兵们。
辟邪没有这种想法,来自弟弟的崇拜似乎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但他的嘴角似乎微不可察的扬起了一个弧度。
天禄依然还有东西没有展示完,他认为,那一定能博得更多的崇拜,毫不犹豫道:“小辰,你等着,哥还有更更更更厉害的!”
天禄这番拉长的语调使得司辰心中的好奇之火熊熊燃烧,眼神中的探究从不间断,似乎是想要将天禄完全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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