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是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而是专注着擦拭他手上,那触碰过自己的地方。
她除了笑,还是笑,慢慢的,她放弃了挣扎。说什么会让他记住一辈子,她太高看自己了,太高看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别说让他记住自己一辈子,哪怕是能在现在记住自己,她便再生无可恋了。
他的眼里,除了那个女人,再也容纳不下她人,她可恼,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不是她。
她在潜意识的清醒中,看到他那张无可比拟的俊美容颜,她想问,很想问,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他到底有没有拿正眼瞧过自己,他是否连自己的轮廓大抵都不知道是什么。
卫青月不能再挣扎下去,她知道。她强迫自己冷静下去,强迫自己的颤抖异常的心脏能受她摆布,她倔强的擦掉脸上朦胧乱点的热泪。纵身从梧桐树后面飞了出去。她蜻蜓点水的手指,在触碰到荷花池里那冷的透骨的弱小身体,猛地一震,强迫自己把她拉上岸。
她已经昏了过去,好在她救的及时,不然,纵让她在冰冷的水里再沉寂一秒,恐怕都没有人再能救回她的命。
她喝了不少的冰水下肚,近距离的接触,哪怕此刻整张脸都被打的肿胀,依稀可见的是一个美人胚子,美人,无论怎样装扮,都不会遮掩她的美态,这就是一个美人的过人之处。
她两手放在她的胸口,学着电视上给她按压的姿势,替她将腹中积攒的冰水给按出来。
“陛下——”她运行的动作突然一滞,背后的男子似惊喜,似不敢相信,似欣喜的呼唤,仅从一个背影,单从一个背影,他就能认出自己。卫青月之所以敢光明正大的出来,那是因为她的样貌和之前有很大的改变,包括声音,也是在容貌恢复后,在喝了花吟给她配置的药,变了不少,和前者比起来,简直有着千差之别。
她的身形猛然立住,不敢再往下运行,可她能听到,能感受到,背后的脚步,背后步伐不稳的脚步声,正缓缓的朝她逼近。她咬紧牙关,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好像都不受她的控制,不受她的掌控。可她知道,她知道她不能认他!不能给他希望!不能再和以前一样去抱着他,物是人非,有时候,该放下的,总该放下。她不想再论这些男女私情,她不想再被这些男女私情乱了心扉。“你——认错人了。”她在内心斟酌,最终朝他慢慢的转过身子,对上他那张错愕失望,各种情绪掺杂的脸,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忍,被她强行的压下,到了眼角的泪水,也是周而复始,硬生生的被她给逼了回去。
半年不曾见,他仿佛变得更加稳重了,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银色的披风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珠透过光洁的额头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他绝美的唇形泛着迷人的色泽,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遥想昔日,每次见到他,他都会给自己眼前一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