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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的沉默,身后只传来花吟云淡风轻的笑声,“只要你给我的,不是一辈子,那我就等得起。”
这么动情,煽情的话,任凭每个女人听了,恐怕都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动容,甚至是不想离开,可她不能,是坚决的不能。
卫青月心乱如麻,如果到了这个时候她再看不清他对自己的感情,那她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傻子,她仰起头,深吸一口气,佯装没有听到他的这句话。
中肯,动听,她多么的想告诉他,卫青月,不值得你如此,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更好,比她更善良的女人,而不是仅因半年的相处,半年的默默无闻,半年的没有承诺,就把真心交给了她,她不能去完全无顾忌的去答他的话,去给他承诺。因为她给不了,未来如何,谁都不能断定,未来的生死渺茫。或许上天垂怜,再放她一条生路,她大仇得以报,那她,一定会,毫无顾忌的与他选择归隐,再不问世间世事,可可能吗?现实是如此的残酷,她怕她自己给的承诺多了,而他抱着承诺一直在等她。
花吟的为人,她不敢说肯定的了解,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一定是说得出,做得到。
她心乱如麻的迈步离开,徒留他一人在她离开的地方看的出神。
————————————————————————————————————————————————————————————————南岳的夜,犹如她的大西凤,冷冽,无情。
她身着单薄,在半是透明的黑夜中慢慢的行走。花吟说的对,她不能等到花鱼儿醒来再走,她一定不会放自己离开,她和花吟生活在灵溪,每日总是醒的最早的那一个,这已经成了惯性。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能凭着感觉走,凭着在来时听到路人的小声探讨中,所指的方向行走。
选妃的事,是贴了告示,她若想进宫,没有人的帮助,唯有靠自己。这一路,她借着些许的亮光,埋头苦找四周墙上所贴的告示。
可告示寥寥无几,她找了几圈也没有找到,想来也是,做南岳慕的妃子,加上又是后宫就那么几个女人,争宠何其的简单容易,但凡有些姿色的,想来,恐怕都揭了告示,去那些官员的府门口报备了。
想她归位一国皇帝,竟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她除了自嘲的想笑外,再无其它心情。
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这一通找寻无果下,天终于大亮,慢慢的,路边行走的路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她朝前走几步,本不打算抱什么希望,可在一个拐角处的墙上,她分明看到一张带有黄色笔墨的告示。
果然是天不打算亡她,她几步跑上前,正欲将那告示揭下,可谁知她方走近,手才伸到一半,就看到一只大手,比她更加的快速,只是一个眨眼间,那里早就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