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朕之前也这么想过。”不过因为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被他给快速的否决了。他没有再说下去,可他的沉默,就是对她最好的证明。
是无名的话出了差错,还是有人故意在引诱他们往某处去想。
“南岳皇私下有派人去查过?”
冷冷看她一眼,“没有。”他等的,都是敌人自己送****找死,费脑子去查的事,不该留给他。
一路上的缄默,二人再无话。无名冷然的跟在凤倾的身后,看南岳慕的视线,仍是一脸的冰冷与防备。
皇宫的地牢是在中南角最偏僻的地方,其机关繁多,哪怕没有人看守,也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进得来,又或许是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地牢很是潮湿,四周通明的火把不见一丝的人迹,或是赶上新年的缘故,他们彼此趁人不备偷了懒,也说不定。
无名走在前面,这个地方她凤倾是第一次,难保不会触碰哪个不熟悉的地方,引发惨灾,他在前方引路,南岳慕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她正好被围在中间,一个是自己的属下,一个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是敌是友的男人。
南岳慕的横插,是无名最不想看到的,其一,就是这个男人绝对的危险,他怕他跟着,中途遇到什么危险,他无法近身保护陛下安危,他有心不让他跟过来,可陛下偏又信得过他,大不了待会若真遇到什么危险,他只管拿命去保护陛下,至于南岳慕,是死是活,随他便。
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任凭他到了这机关繁多的地牢,不熟悉其间的布置环境,一切功力都是徒劳。
令凤倾想不明白的是,无名一个暗卫,竟对地牢的布置这么熟悉,而且每走一步都像是深思熟虑,特别的简单。她怕现在问起来打断他的思路,为了安全,还是选择闭嘴。
他们的脚步声很轻,加上他们三人之间没有一个说话的,路径几处牢门,影子随烛火在墙上晃动,都没有吵醒里面睡得昏沉的罪犯。
烛火每大一分,他们的身影就要被拉出近七尺那么长,静悄悄的地牢,潮湿的凉气,给人的感觉竟是那么的阴森。凤倾紧了紧被自己换下的那身单薄衣裳,这里面,原以为不见太阳,在深夜又是密不透风,会比来时上面暖和点,谁知道是越往里进,越觉得冷。
地牢算不上有多宽,但却是足够的大,最起码他们走到现在,烛光的照耀下,前方忽明忽暗,一眼望不到尽头,两边,是狭小的地牢空间,路程还没有完全的分开,她绝对的相信,他们要是不小心惊醒了这些昏睡的犯人,他们趴到铁锁木牢门上,一伸手,便能抓到自己。
不怕得罪他们,怕就怕的是,求生欲望极强的他们,万一真被惊醒,被抓一下,可不是玩的。瞅瞅他们一个个蓬头露面,衣衫褴褛,乱糟糟的头发,细看竟还能看出几个虱子在上面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