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袄将木门推开一道小缝,她告知我们现在她爷爷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过来。武永裴背着我扑通一下就给人家跪下了,这一举动可给人家小姑娘吓得不轻,也顾不上我们是不是坏人了,从小诊所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她告诉武永裴不要这样,即便是武永裴下跪她也没办法,她也不懂得医术,而她爷爷也已经睡下了。武永裴摇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许久,武永裴方才沙哑着嗓子开口,说他只想借一点酒精热水之类的东西,不用麻烦医生。小姑娘闻言琢磨片刻,而后点了点头示意我们跟她进去。里面燃着炉子,那种温暖的感觉,顿时让我紧绷着的神经有松懈下去的征兆。眼见着我就要睡过去,武永裴上来冲着我的脸就连甩几巴掌。
这劲头儿可不小,一时间也是给我打的清醒了,我牵强笑着,我问武永裴是想造反还是怎么的,居然敢跟我动手?武永裴匆匆准备着要用的道具,说等这道坎过去了要杀要剐他悉听尊便,但是我现在是绝对不能睡着的。如果我想睡也可以,必须等他把我的创口处理完了再睡。而后,武永裴取来药用酒精和酒精灯,还开擦拭灼烧匕首。
武永裴告诉我,那个小姑娘去给我们准备热水了,他又说这家小诊所里面没有备麻药,所以就只好用海洛因来替代一下了。我听到武永裴提到海洛因,我赶忙摇头说不用那玩意儿,我可不想跟方才那个瘾君子似的。武永裴告诉我没辙,否则我会疼到生不如死。我惨淡的笑着,我告诉武永裴,即便是生不如死,我也不用那种玩意儿!
我告诉武永裴尽管来便是,我撑得住!见我态度如此决绝,武永裴也不多说什么了,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挑毛巾递给我,对着我说含上。我点头把叠好毛巾含在嘴巴里面,而后武永裴也不曾提醒我一下,端起药用酒精便倒在我的伤口上面。顿时间剧烈的刺痛感觉疼得我直吸凉气,武永裴说先让我体验一下什么感觉,一会儿取弹头的疼痛感觉会扩大几十倍。武永裴跟我说,实在撑不住的话,可以小剂量的来一点。
我摇头说我撑得住,尽管来便是了,武永裴闻言也不废话,用小剪刀把我创口周围的裤腿儿都剪掉,而后又把匕首用酒精擦拭一遍又一遍,放在酒精灯上面来回的加热。时机差不多了,武永裴告诉我他要动手了,如果实在承受不住的话让我跟他说一声。说实话,经过方才的刺激,我现在整条腿都疼麻了,我都怀疑自己是否还能有什么感觉。武永裴用行动告诉了我,也让我确定了,武永裴方才并没有跟我说谎。
当刀尖扎进我腿里的时候,我疼得直哼哼,我使劲儿咬着毛巾翻着白眼。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罪,我心里默默琢磨,等今天晚上过去,明天我一定要让所有负我之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