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娘娘那么好的提议对他并没有丝毫坏处,甚至可以说倒满足了他的夙愿,他怎会反对?”
“那……他也答应了所有的条件?”
“是!这是他亲笔所签的证明,您看!”流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白纸黑字的条款。雪若接过手仔细看了看,不错,是玉澈的字迹。
“嗯!好!你把它收好了。”雪若把条款递还给流云,倚在书案上问道,“他国使者可上路了?”
“是!娘娘!”
“朝蜀内部有什么动静没?”
“有凌大人和逐月坐镇,谁也没有话说。”
“……,不对!似乎太平静了些……。流云,你让凌若枫和逐月多看着点,还有,多派人查查那些可疑之人的背后,看是否牵扯到西炎?”
“……小民遵命!”
“西炎,有消息吗?”
“风影来报,王爷依旧被囚禁在宫中,且王府仍然看得紧,没有丝毫松懈。”
“看来,吾王是下定决心了。”
“娘娘,”流云欲言又止。
“什么话,旦说无妨!”
“娘娘,西炎国的事我们已经自顾不暇了,实在经不起朝蜀的内乱,您为何不把王位让给凌大人,他是朝蜀人,且为朝蜀忠心耿耿,功劳颇高,这样也不怕某些有心人的小动作了,不是吗?”流云一口气说完了心中的疑虑,他不明白雪若为何死死抓住朝蜀的权利不放?难道……?
“流云,我不是好权之人,你放心。我……暂时需要势力。只有这样,才能与吾王抗衡!”
流云默然地点了点头然后退下了,雪若无奈地低头又望了眼书案上几国的文书,轻笑一声,若她不是朝蜀的王,只是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拿什么跟西炎王一较高下,凭什么为天下苍生谋福呢?忽然想到了蓝烈倾曾说过的一句话,她什么权利也没有啊……
半月后,西炎国
“蓝烈倾,你还是执迷不悟吗?”西炎王宫的正殿上,玉煌坐于高高在上的王位中,俯瞰群臣,略显怒颜,双眼紧盯着站在殿中央的蓝烈倾,而蓝烈倾却是坚定不移的目光,丝毫不退让,腰板挺直,完全一副不妥协的样子,让玉煌气得牙痒痒的,“蓝烈倾,你真要辱逆朕吗?”
“皇兄,辱逆?……臣弟无话可说。”蓝烈倾冷冷地偏过眼,辱逆?呵哼!终于给他下罪名了。
“来人!把蓝烈倾带下去,不许他离开‘朝阳宫’半步,不许任何人探望,还有,朕要让‘云王府’连一只鸟也飞不进去,听明白了吗?”玉煌怒气冲冲地下了命令,立马守在正殿门口的侍卫便带走了蓝烈倾,殿中,一些老臣摇了摇头,有的长叹一口气,表示无可奈何。
“朕不相信,本国除了蓝烈倾,就没有可派之将,若真无人顶衔,朕就御驾亲征。还有,传朕谕旨,从今日起,撤销云王妃之‘王妃’头衔,贬为庶民,这是她背叛我国应得的惩罚。退朝!”玉煌说完迈开大步迅速离开正殿,留下了一群唉声叹气的朝臣在那儿议论纷纷。
“吾王怎么可以这么做呢?居然公然囚禁自己的亲弟弟?”
“还罢免了云王妃的头衔,这……这如何是好啊?”
“城中百姓一向赞赏娘娘,特别是与王爷平定内乱凯旋而归的将士们更是对她信服,这个消息若是传扬出去,难道不会引起混乱吗?”
“可……话又说回来,云王妃怎可做朝蜀的王?这确有反叛之意啊!”
“唉,这中间你我都不明所以,难以下定论啊!”
“现在吾王非要进攻朝蜀,与云王妃便成了敌人,而王爷似乎也站在王妃那儿边,顿成两势,今后,还不知我国会变成怎样呢?”
“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各位大人,回吧!回吧!”
又过一月,朝蜀宫内
季节渐入深冬,偶尔空气中会刮起刺骨的冷风,人们的手脚也被冻得冰凉冰凉的,而此时,烟霞宫内正烧着一个小小的暖炉,让几近冰冷的宫殿里带来了一丝暖意,雪若一边搓着双手想摩擦出点热气,一边冷眼看着从西炎传来的文书,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她被贬为庶民了。
贬为庶民?那……王爷也定不好过,吾王准备动手了?哼,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挑起战端了,好!!就算她不是王妃,幸好她还是朝蜀的王。现在,其他三国的使者已到,差不多该去见见他们了。
此次,为了朝蜀对抗西炎,让五国同享安定,他国皆派了声望显赫的使者来商议国策。安庆派的是曾助过西炎一臂之力的李文成将军,因他与雪若有过接触,若曦便遣了他前来;溯月的来人颇让雪若觉得意外,是大公主璃月和其驸马琪若;离非的使者,雪若没有见过,但听闻是信仰神明的离非国国师,诛冥。在朝蜀王宫的大殿简单见礼后,五人便来到侧殿。雪若吩咐了流香把侧殿弄的暖和一点,又给每人上了热茶。待一切完毕后,雪若笑着开口道,“诸位在大冬天的还亲自前来朝蜀,让我不慎感激。来的目的想必诸位已经很清楚了。不知各位有何见解?”
“不瞒您,有一事我们都有所不解,还请娘娘您解惑一二?”李文成将军首先站了起来向雪若行了礼,问道。
“哦?何事?不妨直说!”
“娘娘,您原本是西炎的王妃,地位,权力,名望都尽收囊中,可……为何现如今您的封号已被西炎王撤了,甚至还做了朝蜀的王,反过来与西炎对抗,这……这是怎么回事?让我等实在不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