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如何得知?”流云先一步反问。
“难道流公子没注意到他身上的佩剑吗?”
“佩剑?”流云和雪若凝神回忆了一下,那把剑的剑柄上有一颗翠绿色的宝石,剑鞘是用上好的材质精心雕刻而成,确实不是普通之物。
“王爷的意思是……?”
“那把剑乃是朝蜀国的宝物之一,名曰‘琉璃’,剑刃锋利无比,可以削铁如泥。而且若与佩戴的人时间久了,还可以与主人心灵相通,一气呵成发挥数倍功效。早在西炎就听说‘琉璃’剑已有主人,一年前朝蜀王把它赐给了当时刚册封的镇国大将军,想来必是这逐月了。”流云听完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月影星稀春风涩,叶落无声胜有声。
身在他国土地上,曾不想会遇到熟识的人,流云站在后院的亭子里独自孤赏冷月,寂静的夜里传来了一个深沉的声音,“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好久不见了吧!”
流云没有回头,他知道是谁在对他说话,能叫他“云”的还会有谁?他漠然地回道,“想想有一年没见了,不是吗?月!”
清亮的月光洒在了来人的脸上,逐月走到流云的身边看着他,“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看来最终你还是选择了西炎国。”
流云这才第一次正眼看着逐月,“我更没想到你会投奔朝蜀。为什么?”
“不要问我为什么。当年你我同游周国曾说过,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无论你我选择的是不是同一个国家,对方都绝不干涉。你……难道忘了吗?”逐月偏过头望着远方。
“我没忘,也不会忘。”流云诚恳地说。
“那好!我问你,这次西炎出使安庆所带礼物中确有‘七夜华珠’吗?”
“你认为你这样问我会回答吗?再说我……也没有回答的必要。怎么?朝蜀王就这么想要那颗‘七夜华珠’?”流云反问。
“云,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是怕这么贵重的东西会引来不必要的灾难。再说,西炎王可真舍得啊!”逐月冷笑了一声。
流云霍地站了起来,直直地看着逐月,“这是吾王的意思,做为小民的我怎会知道王的心思呢?月,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
“月初,你是否潜入过西炎暗中见过卓青云?”一阵风吹过拂起流云额前的黑发,如漆夜般闪亮的眼睛里夹杂着一丝痛苦。
逐月蓦地愣住僵在了原地,他躲避着流云的眼神沉默了许久,当周围只剩下了风的声音,落叶萧萧之时,逐月开口了,“是!”
流云撇开了目光,隐忍间眉头紧皱,他冷漠地说,“没想到那人真的是你!!我一直以为是我看错了……那么,你此次是为了什么而来?”
“保护你们!”逐月不自然地回答。
“呵!是保护还是监视?”
“是保护!云,你相信吗?”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们是各为其主而已。”流云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后院。
“云!”逐月的呼唤让流云止住了脚步,“你……恨我吗?”逐月轻轻地问道。
流云没有转身,背影在深夜的月光下显得孤寂寥扰,“事已至此,恨有何用?为人子女,非但没有侍奉好父母,让他们以养天年反被连累,我真的是个不孝子啊!”
逐月深深地看了一眼流云,然后他也转过身去,“云,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可以这么叫你!记得当初你我相遇后结伴去游历周国时,你曾说过,你可以为任何一个国家贡献你的智慧和才能,只要你在那个国家中找到一个你真正佩服,让你心悦诚服的人。那么,告诉我,你在西炎找到了吗?”
流云听到后顿了一下,然后他抬头望了一眼深邃的天空,眼中划过一丝感动,“我……已经找到了!”
逐月无奈地摇了摇头,“哦?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说完踏开了脚步。
“若这是场局的话,西炎不会输!”
“我也奉劝你仔细想想,吾王的手中可有张王牌是你们意想不到的。话,我只能说到如此了,这是看在往日共患难的情分上的,以后我决不会手下留情。”
“彼此彼此!”说完流云迈开脚步离开了后院,而逐月也往反方向走去。
往日的种种景象就如同夕阳西下一般埋葬在记忆的最深处,虽然绚烂无比令人不愿割舍,但终究逃不过一个“忠”字,为了各自的国家可以抛弃的他们都不会吝啬。当在午夜无人之时,他们或许会惋惜,或许会感伤,但命运决不会允许他们后悔。仿若昙花一现,虽然美丽,但它却不能永恒。望着两人拉得越来越大的距离,一直躲在暗处的雪若不禁为他们感慨万千……
!
第二天天一亮,逐月就带着蓝烈倾他们出发去兰州,雪若照例还是和流云,流香同乘一辆马车。车辘滚滚扬起阵阵尘沙,香儿是第一次出远门,所以两只眼睛像不够用似的到处观望。流云则捧着一本书细细地看着,而雪若是半闭着眼睛小憩。车里静了一阵子,然后就听见流云冷漠的声音,“娘娘昨晚都看见了?”
雪若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地回答,“路过而已,不巧听到。”
“娘娘难道不问流云什么吗?”流云抬起头疑惑地问。
“问什么?若你想说自然会开口。”接着又继续闭目养神。
车里又恢复了安静,不久就听见“啪”地一声流云合上了书,双眼望着窗外的天空似自言自语,雪若则缓缓地睁开眼静静听着,“逐月是我在一年前去他国游历时在路上相识的,我与他相见恨晚,志同道合,便决定结伴一同闯天下。接着我们在各国都留下了一点不小的名气,在通过解决一桩桩的事件中展示了他的智勇双全。逐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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