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倾把昏『迷』中的南宫雪若抱了出来,在马车上把她放妥,确信她不会磕到碰到后才敢驾车。
马车一共分为两辆,他和南宫雪若与柳乘风和南晴,一前一后出了城门向南通城驶去。
一路上,柳乘风和南晴的欢声笑语,和蓝烈倾与南宫雪若的死气沉沉成了鲜明的对比,柳乘风只感到自己现在太幸福了,幸福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
日近晌午,几个人这才感到肚子饿,忽然蓝烈倾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忘记带干粮了!
他们把马车停在官道旁,由蓝烈倾出去找些食物,至于为什么,柳乘风美其名曰:保护南宫雪若和南晴的安全。
对此蓝烈倾也没有异议,干粮是他忘记准备的,做这些事情他也认栽,何况有柳乘风在也不怕南宫雪若和南晴出事,毕竟这年头指不定从哪里出来一个强盗贼子打家劫舍。
很快的,蓝烈倾就回来了,带来了两只野兔,在失败九九八十一次后,蓝烈倾终于钻木取火成功。
野兔肉很快就被烤熟了,他将其中一只丢给了柳乘风,“给。”
柳乘风接过兔肉,刚想张嘴咬,忽然记起什么似的,转身走到马车内:南晴还没有吃呢。
四周非常安静,偶尔只能听到篝火“噼啪”柴米燃烧的声音,蓝烈倾看了看四周没有异样,也走到了车内,他撕下了一小块野兔肉,强硬地想要塞在南宫雪若嘴里,可是南宫雪若不是吐出来就是含在嘴里不咽下去。
“你看看你,这么大了吃东西还要我喂你。”蓝烈倾轻笑一声说道,可是有谁知道他这一抹笑容后的苦涩呢?
他撕下一块野兔肉,含在嘴里,整个人俯身嘴对嘴,他勉强用自己的舌头掰开了她的牙齿,将兔肉喂到她的嘴里,不仅如此,他还拼命伸长了舌头,将兔肉往她的咽喉部位送去,南宫雪若这才勉强将肉吞了下去。
作出这一系列动作后,蓝烈倾的额上已经冒出了汗珠,他低低地喘着气,刚刚那一下还真的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仅一块兔肉怎么能让她吃饱呢?蓝烈倾这样想着,又再度重复着自己刚才的动作,直到将兔子肉悉数喂给她吃完,他身上已经是汗水涔涔。
就在他刚想好好休息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一阵声音,“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几乎是同时,蓝烈倾和柳乘风从车厢内出来,只见三个虎背熊腰的男子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壮汉说道:“留下买路财,饶你门不死!”
他看车厢内出来的两个男人看起来并不是习武之人,而更多的像是儒家书生,所以放出了这句大话。
“不想死的话,趁早滚。”
蓝烈倾语气冰冷,他浑身笼罩着一层戾气,四周的气场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压抑,就连一旁的小草似乎在瞬间变得有些枯黄。
“大哥,这小子让我来教训!”
刚刚放言的壮汉大言不惭地说到,眼神中是嗜血的炙热。
中间穿着虎皮甲的壮汉皱了下眉头,却也没有行动,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小心。”
“放心吧,大哥!”说罢,那壮汉就拔刀向蓝烈倾冲来。
“乘风,你不要出手!”
蓝烈倾此时心中的愤怒瞬间爆发,南宫雪若还昏『迷』不醒,柳乘风又在他的面前秀恩爱,这也就罢了,这三个不知好歹的强盗居然敢挡他们的路,真是不知死活。
蓝烈倾也冲上前去,避过壮汉正面劈过来的一刀,一扫他的下盘,壮汉整个人就向后倒去。
“该死!”那壮汉嘴里大骂道,他双手撑住地面,想要支住自己的身体,可惜他的手刚触及地面,就感到浑身一凉……
“活该!”
蓝烈倾丢下手中的沾血的刀,一脸嫌恶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碰到自己还真的算他们倒霉。
“三弟!”
“三弟!”
另外两个壮汉这才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地叫道。
“混账,我杀了你!”
虎皮甲左侧的壮汉不顾虎皮甲的劝阻,抽刀就向蓝烈倾冲去,他三弟的死已经让他血红了眼。
“勇气可嘉,”蓝烈倾冷笑一声,眼眸中的冰冷让虎皮甲一愣,“但是你就到黄泉路上后悔去吧!”
眼看那壮汉的刀就要劈在蓝烈倾身上,蓝烈倾将力量灌注在右手,狠狠地将他劈来的刀往反方向抵去,几乎是瞬间,那壮汉的头向后飞去,身子不稳倒在了地上,脖颈上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地面。
“你还要来吗?”
蓝烈倾冷眼看着虎皮甲,他不介意再多杀一个。
“哼,要杀要剮悉听尊便!”
那虎皮甲倒是痛快,他已经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他的两个弟弟实力跟他所差无几,瞬间就被此人秒杀,自己对上他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与其反抗,不如放弃。
“哼,你走吧。”
蓝烈倾头也不回走向了马车的方向,南宫雪若还等着他呢。
那虎皮甲一愣,并没有马上离去,反而是将他的两个弟弟的尸体扛在背上才打算离去。
柳乘风看着这一幕,不禁对那大汉有些敬佩,如此有情有义的人,要不是落魄至此,恐怕是一个热血侠士。
然而却在那大汉没走几步时,从马车内传来一个女声,“等等!”
说话的人正是南晴,她不顾柳乘风诧异的眼神,走向了坐在马车上的蓝烈倾,“他就是淡天路!”
蓝烈倾眼眸中闪过一瞬的诧异,不过很快他就掩去了眸中的神『色』,淡淡地说道:“知道了。”
语气中不带一丝惊喜,这多少让南晴有些落寞,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自己身旁不是有柳乘风在吗?要快点忘记他才行呀,想起柳乘风,南晴眸中就交织着幸福的神彩,回头一看,柳乘风也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两人对视而笑,他们的幸福,只有他们知道。
“有什么事吗?”
那大汉的语气喑哑,想必是因为他的两个弟弟而刚到悲伤,他连头都没回,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他恨自己无能,才会沦落为草寇,也因为自己的无能,害的自己两个弟弟丧命,自己却不能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