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翔站起来要走,张淑蓉却舍不得,埋怨他不多留一会儿陪师母说话,罗翔只想叫苦,人家赫敏本要回江城离婚,特意留了一晚上等他幽会呢。
罗翔转头对何詹说道:“老师,师母不上班了?”
何詹还没回答,张淑蓉抢先说道:“我不是不能劳动的废物,我去妇联。”她很不满意何詹地安排,“你的好老师认为我只有到那里上班的能力!”
罗翔笑嘻嘻化解他们的矛盾,“师母,您错怪老师了。我们团委工委妇联是一条战线,都看似轻松实则困难……
您没看本学生这样的大才和您战斗在一起吗?”
“是吗?”张淑蓉高兴地笑起来,“这样说来还行……”
何詹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并不开腔,亲自送到门口后低声说道:“你师母很喜欢你,有空来陪陪她。”
罗翔出了何家本想直接到旅馆和赫敏偷情,但在韩宅门口撞见吕曙光,吕秘书拉他到阴暗处,“刚才梁刚暴打了蒋谦……”
“梁刚是谁?”罗翔诧异的问道。蒋谦被打好事啊。
吕曙光苦笑道:“县人大主任梁正地儿子,他满世界放话要找你,叫嚣谁敢接纳韩家人就是掘他家祖坟的大仇。”
“我呸,他家地祖坟早被韩宣德刨了,韩家的祖坟和祠堂也都在土地改革里夷为平地……扯上辈子地恩怨干嘛?”罗翔愤愤叫道,“起码韩家捐款希望小学了,他梁家做了什么?”
吕曙光点头,听到罗翔告知暂时不用下去锻炼很是高兴。他深受秘书长赵喜提点,所以没打电话而是亲自上门,边走进韩宅边说道:“我得通知老板,梁刚是二愣子,要冲进县委招待所伤了韩先生就是大事。”
罗翔想了想,“得,我跟你去吧。”
何詹听完吕曙光的汇报很是生气,马上命令县公安局张长生局长加紧招待所的警卫,又亲自打电话给县长冉栋。冉栋没半点犹豫,当下决定去招待所安慰韩家兄妹,并请示明天县政府要不要出面宴请他们。
“可以。”何詹答应了,“冉县长你能不能晚上再请客?中午我想见见他们。”
冉栋哪能说不行,何詹放下电话心想自己还是太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一个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南梁家都敢跳出来指手画脚,不知道破家县令灭门刺史吗?
有吕曙光在场,何詹不便说得太直白,含糊对罗翔说道:“那事你不用管了。”
罗翔笑着点头,但再次走出韩宅还是给曹映雨打去电话。果然同出华东野战军的曹家和北梁家关系不错,她找北梁家的熟悉姐妹讲了栖武韩家的事。第二天,京城北梁家当家人亲自电告梁正,以叔叔身份严令他支持县委县政府的行动,要欢迎韩家回来,
“半个世纪了,我们两家恩怨情仇的悲剧随着长辈逝去已经结束,我们要放眼未来,不能让后人只会喊打喊杀。咱们现在有共同的一个身份:中国人!”
何詹也接到京城来的电话,他不惊讶北梁家的高姿态,人家在京城多年,已经不是栖武那个地也没有的无产者。站得高自然看得远,内战已经死了太多的国人,难道你杀我我杀你的内斗要一直延续下去?
接电话的何詹很惊讶罗翔什么时候有通天手段,他笑着请领导到栖武老家视察,来走走看看,喝喝故乡的水。
给领导留下好印象后何詹马上决定带罗翔去见韩未申和韩凤。
中午饭席间,京城的电话再次打来,北梁家正式请韩家兄妹进京,“老同乡聚聚聊聊嘛,我还要请韩广福先生来大陆,看看祖国的变化……”
仿佛皆大欢喜,韩家兄妹的忐忑打消大半,他们终于能安心在故乡走走看看,闻着故乡的气味,喝喝祖父父亲梦里才喝得到的水。
三天后,韩未申代表韩氏集团捐资一百万再建五所希望小学,表示回去会告诉父亲祖国欢迎流浪在外的游子。
罗翔伙同韩未申韩凤离开栖武,启程前一直避而不见的梁正托人送来一个小袋子,里面装了一捧韩家大院的土,相信古稀花甲的韩广福会收下迟到半个世纪的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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