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过来握手,罗翔趁机在他手上擦拭,对张淑蓉说道:“师母,蒋先生真是我见
你看他小拇指还留长长指甲,要是穿上戏服就是梅兰二。”
手心被涂了脏东西地蒋谦气得脸色青,张淑蓉忍了笑骂他胡说,指着他手里的东西笑道:“你也会送礼上门。”
罗翔嬉皮笑脸,“师母,这可不是给你的……”
蒋谦见他和书记夫人说笑无忌,不安地告辞。张淑蓉也不挽留,没送到门口就转回来,“小罗,你故意地是不?不想你润霖姐嫁人了?”
罗翔笑道:“我得批评师母你了,老师难道要长留栖武,他能配上师姐?”
张淑蓉微微一怔,恍惚间觉自己是太着急,她苦笑道:“难怪霖霖都嗤笑我……”
罗翔也不点破张淑蓉心态不对,她做农学院那位无权无势不受重用的何老师夫人久矣,忘记现在的何詹是做官的何詹,来日方长的县委书记。
这时,门外哐当巨响,接着是蒋谦一声“吗的逼”的大骂,张淑蓉立刻皱起眉头,“什么素质!”
罗翔心里狂笑,一本正经的求葛国富的住址。来栖武不久的张淑蓉也不知道,但她马上打电话给何詹秘书小吕,对方毫不含糊报出门牌号和家庭电话以及传呼机号,让罗翔瞪大眼睛直呼厉害。
张淑蓉低语道:“小吕倒也踏实可靠。”
罗翔对她孜孜以求找女婿地态度不由莞尔,拿起何宅的电话打给葛国富,但办公室和家里都找不到人,他只好给他传呼,留下书记家的号码。
不到一分钟,葛国富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毕恭毕敬轻声细语。
“是我,葛局长,我是罗翔。”罗翔忍住笑说道。
葛国富长吁口气,但态度并无大变化,万一书记大人就在小罗地旁边呢?
罗翔没过多客套,直接说起他的麻烦事,葛国富越听越高兴,他就怕搭不上书记轿子地边,现在可算找到机会了。
“这个啊,有两个法子……”葛国富等到罗翔说完,立刻出主意,“一是调她到县城,栖武县的条件怎么也比下面强。其次是默许她回去,挂个还在支教的幌子,这并不犯忌讳,没几个人能坚持一年……这都是公开的秘密。”
罗翔默默听着,他倾向第二种意见,也就是他实习时的翻版。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放闻音回去也得再过一段时间。
葛国富没听到罗翔说话,以为书记门生不满意他地建议,急忙说道:“要不然换个工作,到局里来打杂?”
罗翔基本拿定主意,连连感谢了葛局长,放下电话后对张淑蓉叹道:“不就是支教吗,难道比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还难?”
吃过苦的张淑蓉很赞同罗翔,对眼下年轻人享乐在先吃苦不要地思想批评了一阵,再提醒道:“你是有组织的人,多请示汇报错不了。”
一语提醒梦中人,罗翔现他大意了,一面又拿起电话一面朝张淑蓉笑道:“师母,俺决定把送局长地礼扣下孝敬您了。”
张淑蓉笑骂道:“我贪图你一瓶酒一条烟?”话是这样说,她却没便宜罗翔,收下送葛国富的烟酒和水果,走到厨房准备晚饭。
罗翔给苏强家打电话,通报了十几天地支教情况,又暗示有队员打了退堂鼓。苏科长没一点意外,“每次都有这样的人……小罗,你要熬三个月……以前倒没有试用期就领队的。”
罗翔听出苏强的暗示,一准是什么人,十有**翟懋小小使了花招,只要过不好这关转正就有麻烦。
罗翔很生气,何詹回来三个人吃晚饭时向老师诉苦,“我没得罪他什么,犯得着欺负俺这样的苦命孩子?”
张淑蓉好笑他的孩子样,又是心疼又是打抱不平,“老何,你也不帮帮小罗!”
何詹无视罗翔的诡计,平平淡淡的答道:“别接他的抱怨蛋……好好的省委不去,我都被农书记埋怨了。他是自找的,活该!”
张淑蓉爱莫能助的朝罗翔笑笑。罗翔叫起来:“老师,我一个普通学校普普通通的本科生,是能一下子跳进省委的吗?到时死都不知怎么死。”
何詹放下筷子,“嗯,这确实是我当时考虑不周……既然你选择团市委要一步一个脚印,吃点亏算什么?”罗翔毕竟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忍不住安慰道:“忍忍吧,翟……不见得能一直得意。”
罗翔大喜,翟懋靠的是常务副省长包国庆,他模模糊糊记得在延岗上班不久就是包国庆下台,然后是尚公子的老爸从此风光,一直到二十一世纪之初,看来历史没大的改变。
吃完饭,张淑蓉不许罗翔收拾碗筷,何詹叫上他到了书房,拿出几张纸给他看,“这是农业局上送的报告,他们认为麦老师的秀猪不够好,没必要大张旗鼓推广。”
罗翔大奇,秀猪到他嗝屁时都是优良品种,难道栖武县有大能人,选育出更为优异的猪种?
他接过文件才扫了一眼,立刻惊愕的脸色大变,不顾仪表地大叫起来:“这怎么能行!绝对不行!这是犯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陆idianet,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