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后,苏默云在宫中的日子越发的闲暇,经过夏昭仪那件事情,那些不安分的人也都安分守己了一段时间,至少在这段时间是安分守己的。苏默云自然也不会多加计较以往的事,只是叶岚那人安静的不像话,打的什么主意?
靠在软椅上,苏默云懒洋洋的拿着书,瞥了一眼那边正在往香炉里面放香料的蓝沁:“明日就是初八,你和我一同回尚书府住几日,蔻香和红玉红绸留在宫里,这日后你若是要出嫁了,怕是得提前让她们学着怎么张罗宫里的大小事情。”
“娘娘你又来了,那可不得等好几年,不过陪着您回尚书府倒是个好主意,我也许久不曾出宫了。”
蓝沁原本是赤羽军,行踪不定,如今在宫里,倒是让蓝沁为难了,恐怕刚进宫的时候十分不习惯宫里的做派。苏默云倒是知道蓝沁心中所想,点头道:“知道你喜欢宫外的生活,不过如今这般,倒是也难得,你定下心了,比刚见到你那是不知沉稳了多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毛毛躁躁的人。”
“哎呀,娘娘,这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岂不是在揭老底吗?”
闻言苏默云轻笑出声,忍不住道:“这就算是你的老底了?我这里可没有多少,不过你该想想皇上他们那里这些是不是很多,青离和赤羽怕是知道得最多的,你可得盯紧一些,免得两人到郁飞舟那里把你的老底给揭了,岂不是让你面上无光。”
“娘娘!”
“好了,不和你说笑了,你收拾一下东西,明早上就和我出宫回尚书府,许久没回去,也不知道家中如何。”如今的宰相早已经换人,当年权利滔天的林相都死了一年了,如今只剩下一子林羽言还在京中却被软禁在府内,终年不得外出。
苏默云有想过,能不能见一面,可后来却想起来,怎么能见一面。林羽言一家三口被关押在府内就是牵制林家的落网之鱼,苏默云若是去了,那岂不是暴露身份外还会让林羽言处于危险之中,如今这样,便是最好的下场了。苏默云也想,到底是物是人非,再见到林羽言,怕是两人也无话可说,当年在林轩那里见的那一面,就是此生最后一面,她终究是和林家断了关系,一干二净的。
蓝沁应声去收拾东西,苏默云放下手里的书,扶着肚子站起来。
还有四个多月孩子就出生,在行宫那边待产,苏默云一想到离开这皇宫,心里百感交集,既不是开心也不是难过,就是忽然觉得,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回到最开始。这皇宫里面再好,苏默云也不像让孩子在这里生活。
还不会说话的婴孩,若是真的有人要害他,毫无毫手之力,让她怎么能放心得下。
“娘娘,皇上这段时间比较忙,这宫里面——”蓝沁想起肖君寒这两日都是早出晚归,忍不住道:“娘娘,那德妃总是不安生,我觉得,这阵子不寻常,你和皇上出宫之事,按理说不少人知道,但是德妃和其余宫里的主子居然没来找麻烦,真是奇怪了。”
“暂时不必管她,如今她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浪,继续盯着。”
“恩。”
叶岚究竟还在等什么苏默云不知道,但是苏默云可以肯定的是叶岚现在对她一定是怀恨在心,正盘算着要如何才能把她给解决掉。苏默云想打叶岚,忽然间觉得,离开一阵子也是挺好的,至少给肖君寒腾出空间来收拾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有她在京城,肖君寒的确是做什么都有些束手束脚。
蓝沁收拾东西手脚快,把东西都收拾了见苏默云在想事情也不打扰,出去交代宫中日常,需要做的事情。一忙活,已经到要传晚膳的时候,蓝沁让人准备传膳,回到殿内,苏默云已经开始打呵欠,透着困意。
“娘娘可是有些乏了?”
“这怀孩子可是把我半年都不好好睡觉的习惯给彻底扭过来了,以前总是不困,现在可是动不动就觉得困。”苏默云笑了笑:“都收拾好了,交代下去了吗?”
“恩,东西都收拾好了,其实在尚书府那些东西怕都是还在,玉凤宫中的事情也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不过就担心有人上门寻事他们应付不了。”
“这个你可以放心,红玉红绸身手了得,但不至于在她们面前讨罪受,就是怕蔻香主管不了大局。”蔻香在其余人眼中怕还是一个小宫女,只是跟着苏默云近一些,但是若是苏默云不在,蔻香怕是就没那么魄力了。苏默云一直想把蔻香带在身上,日后蓝沁嫁出宫,这蔻香也能顶上蓝沁的位置,可如今看了,还是担心啊。
蔻香到底是年轻了一些,经历少了一些,不过好在是踏踏实实做事,而且也有心在学,慢慢教总能出来的。
正在传膳,肖君寒一身风霜的进来,外面人通传的声音让苏默云猛的睁开眼睛,看向门口,有些抱怨道:“皇上今儿来得早,我还以为你又打算我都睡了再过来呢,这皇上还没过完年就这么忙。”
肖君寒听见苏默云这带着埋怨的话,挑眉道:“可是朕这几日回来晚了,所以皇后生气了?”
“臣妾不敢。”
“真是的,越来越孩子气。”肖君寒宠溺的说道:“你明日回家的事情我已经跟兴怀说过了,兴怀会让家里准备说是一下,你要出宫身边带着一个大夫最好,郁飞舟跟着你们去,你娘是过来人,总是经验多一些,我肯定不用担心。”
“你告诉大哥了?”
“这件事哪能瞒着,你要回去,是大事,更何况苏夫人也着实想你,你这嫁进宫里许久也不曾回去过。”
“忽然觉得当初在尚书府里面,你还是——”苏默云说到一半,噤声不往下说,转移话题道:“还好现在我们都成亲了,当初还以为……担心着若是不能成亲该怎么办。”苏默云想着,忽然间想起去年在此见到肖君寒生母自杀的一幕,那个时候的肖君寒,该有多痛。
念及此,苏默云把手放在肖君寒心口上:“墨卿,当年你一定很难受吧。”
苏默云从未告诉肖君寒淑妃自尽当时她也在场,被席子殊胁迫着目睹了一切。因为苏默云知道,肖君寒不愿意说,那是一道疤,没有人会愿意把自己的伤口再一次挖开,苏默云是这样,肖君寒也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