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知根知底,就我们家采菊的表哥,那人家不光长得一……!”
“白硕,你还有完没完?”我简直怒不可遏的喝斥道,“要不你们几个人去得了,我不去了,我回家睡觉去了。真是的,人家好好的心情全被你破坏掉了,现在你高兴了。好像我真嫁不出去似的,嫁不出去也不要你白硕管吧?真是的,狗拿耗子……。”我望了采菊一下,还是没有把整句话说完。
这下他才没敢再说什么,爸妈也不敢再问那男的什么,我以为这件事已经宣告结束了,然而并没有。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车子便到达了大诚家门口,其实以正常的速度根本不需要两个小时,还是因为乡村公路路况不好,有的地方还坑坑洼洼的,还好有一段时间没怎么下雨了,不然更是泥泞不堪,我们红石坡也一样,不过这几年比过去也好一些了,虽然下雨天还是泥泞不好走,但好歹公路通到家门口了,也像他们家这样。
他们家是一幢三层小洋楼,要在城里这样的小洋楼真是超豪华别墅级别的,这里环境也清新怡人,有点像我们红石坡,那儿也是山清水秀。
而且今天他们家的大门上和窗户都贴着大红双喜字,一派喜庆气氛。
我们一下车大诚和他们家人出来就相迎了,一番恭贺恭喜和赞扬他们家自是不必多说的。
走进他们二楼的新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他们俩的大幅婚莎照以及下面崭新又铺盖整齐的被褥,前后两边窗户上都贴着双喜字,房间也被布置一新,门上也装饰着粉色的气球和花朵,大柜子、小柜子、大床等都是全新的。好像也不像是要简简单单裸婚的样子,当然也绝不是城市里那种大操大办的形式。
来的亲戚朋友也挺多的,徐丹先是穿着一身大红色长袖连衣裙,化着淡妆,头发也是新做的,挺美丽动人的。当然我们的新郎官也是西装革履,潇洒帅气。
我们到那儿也没多久大诚就招呼我们跟他那辆花车,于是加我们这辆三四辆小车和几辆包面车浩浩荡荡的开赴他们县城早就预定好的饭店,饭店也很高档,菜品更是不错,听说饭店老板就是他们家亲戚。
得知这个消息后,妈妈特庆幸的悄悄跟我说,她那天还想介绍他们来林伯伯家的饭店办哪,幸亏没有这么多此一举。
我说幸亏您没这么多此一举,不然让人家为难,还得罪人家亲戚,以后别做这些傻事了。
妈妈立即横了我一眼,还打了我一下,说:“死丫头还敢来教训我了,这个我还不知道?真是的。”
无辜挨妈妈一下打,我着实觉得自己有点冤,连忙不服的补了一句:“那你还来跟我说啊?”我狡猾而顽皮的说,气得妈妈又要打我。
我忙头一缩,妈妈没够着,于是又骂我:“死丫头还敢取笑你妈了。”妈妈虽然骂着,但脸上却一种疼爱极致的神情,随即又伸手替我理整起头发和衣服来,边说:“玫梅,你也不太小了,你哥说的那个男孩子,咱还是去见见……。”
“不见不见,你们怎么回事,我才刚满二十一,刚工作一年,你们就这么火急火燎的逼我去相亲吗?我真搞不懂那个白硕怎么对这事这么有兴趣、这么积极呢?”没听妈妈说完,我就十分厌烦的反驳起来,眼睛也并不看着她,而四处张望着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好离开她省得听这些,终于在门口看见了已换上雪白婚莎的徐丹和大诚,他们俩正在那儿迎客哪,其实他们家城里的客人也挺多的,而且大诚好像挺忙的,一面招呼着客人,跟他们握手邀请进来,一面用肩膀夹着手机在打电话,而且当任伴娘和伴郎之职的小娟与刘成却不知所踪了。
我总算找到离开妈妈的好借口,说了句“我去帮他们招呼客人去。”说着就快步过去了。
后面还有妈妈:“诶、诶、诶!这孩子,又没让你现在就怎么样,就见一面都不愿意啦?”
我没有再理她,心里着实觉得挺烦的,那边有阔少的穷追猛打,忘我付出,可我们真的有可能吗?这边有妈妈的拼命催促,可我真的能以自己太小来搪塞,自己真的还太小吗?真是烦恼啊!
走近徐丹又拉着她好好察看一番,又对她大大的狠狠的赞美一番,刚才在酒店的更衣室也是我和小娟还有他们家什么亲戚帮她弄的,那时几个人就已经把她夸得跟仙女下凡似的了,这次除了夸她漂亮以外,还关心她冷不冷,要不要披件衣服什么的:“你现在感冒了都没法打针吃药,对他不好的。”我手抚摸着她的肚子。
然而徐丹却不高兴的黑着脸,并将我的手推开:“你是生怕他们家亲戚不知道吗?”
我则笑了,又安抚的摸摸她的肩膀,让她熄怒的意思。扭头望向大诚,见我过来帮忙了他就专心打起了电话,并逐渐踱过去,此时已蹲在台阶边上了,我问徐丹:“他跟谁打电话,打了这么久,也不分时候?”我抱怨道。
但徐丹却望着我:“他的朋友,你认识的。”
“他的朋友?我怎么会认识他的朋……?”忽然明白他的朋友是谁了,心里又一阵发堵,眼睛也有点发酸。
可徐丹仍在催我落泪似的说:“他说他现在是有家不能回,连陪父母过个年都不可能,也没法参加我们的婚礼,所以正冲我们家大诚发牢骚呢,都有点埋怨大诚那天把他的地址告诉了你,逼得他说了狠话,现在他都没法回家过年了,各厂都放假回去过年了,他找个事做打发一下时间都没有,只能一个人呆在出租屋里,还得对父母说自己在厂里加班,有三倍加班费,然后父母还骂他,要钱不要爹妈了,听说他妹妹今年也没回来。你说他心里能不郁闷、能好受吗?”
听徐丹这些话,好像挺可怜和同情他的,我心里就很冒火,当然不是针对徐丹和大诚的,而是冲那个人的:“他郁闷,他不好受,他活该,我又没让他不回来陪父母过年。他说我逼着他了。谁逼他了,是他自己说以后成为陌生人的,难道他就那样缩头乌龟似的躲着我,等春节回来后大家还能像之前一样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吗?他想得也太轻巧了吧?”
我对着徐丹都比较激动,停顿片刻又苦笑着:“至少我做不到,可能他做得到吧?不然他怎么想得出来呢。”明显我的眼泪又要冲破堤坝涌出来了。
徐丹抬眼望我一下,想安慰我却不知如何安慰的神情。
突然听见:“这就是新娘子呀!真漂亮!我们家大诚就是有眼光,有福气啊!”两个老人牵着个五六岁的孩子过来了,徐丹忙提起婚莎迎了几步,只是她不知道这是大诚家的谁,应该怎么称呼他们。还好大诚过来了,叫着:“表舅、表舅妈,您们怎么来了,怎么还惊动您们呢?”
“什么惊动不惊动,你结婚我们不该来讨杯喜酒喝吗?”
“没有!没有!您们能来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大诚客气的说,又抱起他们身边的孩子问:“这是国华的孩子还是国庆的孩子?”
“国庆的哪!”老妇人笑答。
“国庆的孩子都这么大呀!”大诚把他放下去拍拍他,让他跟着爷爷奶奶进来。
我见大诚过来了早已闪到了一边,而且他们家的客人我又不认识,我想我的眼睛一定有点红,那我这个样子杵在那儿干嘛?
但将客人迎进去后,大诚好像还问徐丹我怎么啦?
徐丹自然示意他我是因为看见他在和谁打电话,于是他俩都望向我叹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