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活养家。
问出来,有一个叫赵阳的,年三十许,算得一手好账,最先是管库房的账目,管太严了,不懂得变通,被换个位置,辅助别人负责查各个地方的田。
查田,得罪人,还没有人帮忙,他自己去查,能测量出什么来?今天测出来,记下,是这户的。
到了明天,人家说卖给别人了,是另一家的。
有的时候一家的田还能分给好几家,然后再从别人家合过来,分分合合的。
赵阳一气之下,不干了,你们自己玩去吧。
他呢,就开始给别人写个信了,读个信了,起个名了,理个账了,零零碎碎的活。
虽说家中有田,但他不干农活。
这一个,日子不好过。
还有一个满身正气的,叫苏风,只不过性格孤僻,不喜多言,人长得帅气,人送外号玉班头。
玉就是夸人长得好,班头是职务,领着衙役抓人什么的,顺便欺行霸市。
别的衙役吃这口饭,苏风反感。
去年茧下来,县里需要上贡,贡品是绢。
丁县丞和许主簿想趁机捞一笔,不但下了任务,叫十三个村子送绢,还派人上山抓黑户,就是没籍贯的。
苏风被要求带一支四个人的队伍,到了山上几户拼在一起住的地方,那里的人正忙着缫丝。
跑是来不及跑了,跟他商量,愿意拿一部分出来,结果他的四个手下过去就抢啊,全要拿走。
对方哭喊着哀求。
他看不过眼,喝止了,最后只带走了十多斤的生丝,这对于养蚕的人是个不小的损失,一个蚕茧才能缫出多少丝?很轻的。
可是回去,四个衙役告状。
他的班头当不上了,给他分配新的任务,谁家的鸡丢了,养啃了谁家的菜地了,等等重要的民生之事,全由他一个人负责,没手下。
他也不干了,仗着有把子力起,到码头扛活。
加上其他不愿意主动配合丁县丞和许主簿的胥,一批人,如今全不在衙门。
他们是被丁县丞和许主簿所不喜的,却正是徐宝需要的。
他先写信,要求之前的人回来,把衙门里的事情撑好了。
再写公告,贴到县里和各个村子,告诉大家不用再担心被衙门中的人欺负了,衙门里换了新的人。
徐宝不出面,甚至不告诉他要找回来的人是县令下的令,只说财子要求他们如此做的,更不解释丁县丞和许主簿哪去了。
县中的百姓们更不清楚情况,至于五个里正,谁没事找里正干啥?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里正的家里自然又人去查。
“二老爷,这不行啊。”宋绶府里的人知道徐宝要做什么之后,吓坏了,前来劝说。
“哪不行?我看很好嘛!”徐宝一副我觉得对的样子说。
“真不行,二老爷你不用官令,叫人如何行官职、做官事?无印、无令、无官文,别人不服的,尤其是定官契,你让他们拿哪个印?”
宋绶府里的人头一次听说这么玩的,别说做别的事情了,简单的拿人都拿不了,收税人家可以不给。
“拿丁易和、许昌荣的印,先用着,就这样,我自有打算。”徐宝想了一个更坑人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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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