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喊话的时候看着下面人群中的两个滑竿上的人,他能猜出来此二人的身份。
必然是丁县丞和许主簿了。
为什么两个人不乘轿子不坐车?敢这么做,那是吹~牛~逼,自己现在就能拿下他们。
整个县里,只有自己才资格打出排场来,可以乘马来的厢车,可以有人在前面举牌子,其他的人谁敢就收拾谁。
他喊出来,聚集起来的人群更静了。
他们还没理解完呢,咋刚喊了几嗓子,一大片的弓弩对过来?
那个财子不是说家中有钱么,为什么还有弓弩?
弓弩和钱是没关系的好不好?
尤其是有人顶着盾牌站一排,那盾牌上的字,听身边几个识字的人说,叫‘禁’,还有叫‘亲’,亲是什么未听过,禁却是知道的,禁军呀。
县里是没禁军的,不像紧县或畿县,那种县里有禁军。
禁军来自己的桐柏县作甚。
“丁县丞、许主簿,他是谁?禁是禁军,亲是甚么?”方里正也在,他还认识字,他哆嗦着,声音颤抖地问坐在滑竿上的丁县丞和许主簿。
丁县丞与许主簿也哆嗦着呢,想下来,发现手脚不听使唤。
别人不懂,他俩知道,如果仅仅是个‘亲’字,想不出来,可是配上旁边带有‘禁’字的盾牌,‘亲’就好理解了。
“亲,亲啊,侍卫亲军,里,里面全,全是,军,军~官。”丁县丞的声音同样颤抖着,他浑身发麻,眼前一阵黑。一阵恢复色彩的。
‘噗嗵’许主簿努力了下,终于冲滑竿上翻下来了,此刻的他的在状态就和徐宝那边有的被双~归的官员一样。脸色苍白,心跳加快,血液里的含氧量不够,再严重点就是瞳孔失去焦距。人晕了。
他侧着身,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两眼无神地说道:“不,不可能的,侍卫亲军,这。这是马兵军。军司和,和步兵军,军司的人,全,全到了,那,那马,根,根本不。不是什,什么军队淘,淘汰的,完,完了。”
许主簿想起了之前得到的消息,说是财子家有钱,队伍中带了军队淘汰下来的马,还未祛除标记。
眼下他才明白,根本不是什么淘汰的,是正在用的。同时道明了一个事实,就是财子身边有侍卫亲军马步兵军司的人。
难道是某个王?不然朝廷为何会给这样的保护?
但究竟是谁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对方一来先要护住县里的百姓,把猪全买了,接着有买粮给百姓吃,尤其是服徭役的。
然后自己等人动手,对方不停地运粮过来卖,今天更是把价钱压到了斗米三十文。
自己等人却觉得对方是怕了,煽~动别的人过来闹。
“知道这是哪里吗?”徐宝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家听着,不明白什么意思。
徐宝继续说:“这里是桐柏县,县中有山为县名,山连水,水有岸,水叫醴水,醴水连泌水,曾经新国是莽军,莽军破釜沉舟钧。结兵两水夹一地,以面刘朝起绿林。绿林先败诱敌深,泌水洋洋倒南浔。千秋霸业古今事,又见两岸春绿痕。”
徐宝随口说出一首打油诗,还是带典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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