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郎,还是你会哄宝宝。”一个双手拄着拐的老兵对徐宝说。
这个老兵是双腿膝盖以下没有了,是后来找到的曾经和在厕所卖纸的老兵在同一个部队的。
也是参与了定州城当初保卫战的一员,送来之后,徐宝让他自己选地方,他就选在了这个码头。
别看他的两条小腿没了,现在打起仗来,他依旧一个能定上三四个,因为他是弓兵,他的腿是摔的,从城墙上掉下去摔的,他战斗在第一线。
契丹攻城也是会放箭的,每个城墙的垛口上都有好几把弓弩瞄着,他当初就守着一个垛口与敌人对射。
听其他的老兵说,他那时是因为有敌人从别的垛口冲上来,他抱着敌人一起跳下去的,腿就摔完了,然后很幸运地活了下来。
“童伯近日可好?哪是会哄宝宝,无非给个糖吃。”徐宝打招呼,所有来的老兵他全努力记下姓名,不管是哪个朝代,他都佩服这种冲杀在第一线的士兵。
尤其是抱着敌人跳墙的,那需要决死的心,不是随便一个人都有那等勇气的。
有如他那边的打仗,开枪的人多,中~东地区了,很乱,可是真正战斗的时候,死掉的人很少。
很简单,怕死。
真正的死战是到最后的白刃战,也就是拼刺刀,有多少个当兵的有勇气拼刺刀?但如今的时代战士们就得近身搏杀。
凡是能在近身搏杀下活下来的人,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而且不喜欢多言,通常是沉默。
而且还非常反感别人在他面前打架,你一拳、我一脚的,看着闹心。
徐宝敬重这样的人,说着把童老头抱起来,放到凳子上,用手隔着衣服摸短腿的地方,问:“天冷的时候疼不疼?”
“咋会不疼呢。”童老头说实话。他不反感徐宝的动作。
“是冻的疼,还是磨的疼?”徐宝解开裤腿下面绑着的地方往上撸。
“先是冻,冻伤了一磨更疼,总是不好。夏天的茧子硬,不小心蹭破了,总好不了。”童老头没逞英雄,说什么无所谓的话。
他所经历过的事情,让他不需要虚伪。
徐宝此时已经看到了他的腿。那里是黑色的,还有红色口子,用手想两边一掰,口子裂开,鲜血出来,还有淡黄~色的体液以及乳白色的脓。
“童伯,每天晚上睡觉前你都挤一次吧?”徐宝观察了一会儿之后问。
“不挤咋办?”童老头说道。
徐宝点点头:“我先给你处理下,你跟我去京城。”
说着话他一扭头,张勇不需要他出声,直接把一个药箱递给小豆。小豆抱着跑过来。
徐宝打开箱子,取出手套戴上,然后是手~术~刀,碘伏,用碘伏在手术刀和童老头的伤处擦擦,操~刀便割。
别的村民已经把泥炉抬过来,放在旁边给取暖。
“那是谁呀,用刀割人?”有跟在后面一起走的人站在十来步远的地方看了,咧嘴皱眉头,像自语般地问。
他本没指望有答案。不曾想,还真有人回答他,他乘车的车把势。
车把势满脸羡慕之色,说道:“宝郎亲自出手。这下好了,老童的腿保准不会像原来那么疼。”
“宝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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