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当年事情的始末,就连她都感动的故事情节,男人能持漠然态度?
恐怕,对旧爱是既愧疚,又心怜,掏心掏肺的弥补……
苏清雅巴掌大的小脸上潋滟上一抹自嘲的笑容,没心情听他们接下来的对话,自顾自的走到了一旁静静地待着。
大概十多分钟,薄煜铭踱步而出。
男人瞧了她一眼,冷峻持重的脸上挂上不悦表情,他手微抬,烦躁的松了松领口,沉闷的声儿带着冷清:“苏小姐,你还真是神通广大,无处不在?”
初春的天儿夜晚与白天温差很大,她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纤细的身子紧实的藏掩其中。那头他把玩时爱不释手如海藻般的长发,凌乱的垂散在肩后。
她从不像是外表这般娇小可怜无公害的,而男人,在瞧见她柔弱模样的下一秒,心底那股子柔软瞬变成了冷硬。
“薄先生,宋青瓷还被关着,我当然会时时刻刻的晃荡在你眼皮子底下。”苏清雅慢步朝着他靠近。
他浑身上下泛着阴寒的戾气,那生人勿进的疏离样儿,更冻的人脸皮子都凉了。苏清雅紧紧攥着手心,迎着困难而上:“薄先生,我苏清雅的确是人微言薄,是条贱命,你想踩就踩死了,可一旦认准要做的事儿,除非死,否则绝不回头。宋青瓷闹伤了你的宝贝梅英,我替她赔偿你如何?”
薄煜铭突然发现,有些看不懂这女人千变万化的心思。
为了救一个人,就能如此执着?
她哪里像是那么温善的?
“苏清雅,就算是你划花了脸,站在我的面前替那个女人求情,我也不会心慈手软。只让法院判四年,算是我的底线。”
四年!
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争执,一点点皮肉伤,连伤筋动骨都谈不上,就开口要人在高墙里待四年!
“薄煜铭,你……”苏清雅气急,想要爆粗口。
薄煜铭似乎早能猜到她会有此反应,他突然伸出手,勾起了缱绻在她胸前的几缕黑发,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苏清雅,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自以为是。而你,恰恰好就占了这一点!”
面前男人评判过后,微凉的眸光收了回来,转身即走时,女人突然上前,灵巧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薄煜铭,你可真是油米不进,既然威胁利诱都不成,那你告诉我,你喜欢女人怎么求你,才能改变心思?”
她软绵的嗓音清甜的,如一股甘泉淌过他的心。男人紧蹙的眉拧的更深了些,想要推开怀里的女人,可伸出去的手在触及她身子的瞬间,一股子滚烫感袭来。
她在发烧?
“你病了?”
病了么?苏清雅摸了摸滚烫的额头,略感昏沉的头脑更重了些,她硬扛着,因发烧而发白的唇展露一抹笑:“大概是昨晚冻感冒了,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苏清雅无关紧要的态度,惹的薄煜铭一股子气,他突然拽紧了她的手,厉声道:“病了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