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端端地要休妻?谁做错什么了?”
刘仙莹道:“不是谁,而是他的正妃和所有侧妃,西南那边的,京城这里的。”见嗣音难以置信,她又笑,“说是在东北那里娶了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姑娘,一心要将她扶正,更容不得那些侧妃。”
定康亲王要休妻的事弄得满朝哗然,彼时皇帝就当一件小事般丢给宗人府和礼部,叫他们看这件事要如何办办不办得?弄得大臣们完全不明白皇帝的意思,光是揣摩圣意就煞费一番功夫。于是不经意流传出去,一时满城风雨。
西南那边的正妃和侧妃娘家都在京城,消息虽然还没传过去,可这边家里人早就不干了,这女儿要是被休了,对家族而言就是奇耻大辱,于是动用一切可能干预此事,更上书恳请皇帝驳回定康亲王的请求。可皇帝总是“再议、再议”叫人敢怒不敢言。
这件事自然也传到了宫里,嗣音早早在刘仙莹那里得知,却不曾提过,这日淑慎和泓晔从书房回来,不似平日急着看初龄,而是问自己:“母妃知道十四叔要休妻的事吗?”
嗣音颔首:“知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呀?十四叔他……”淑慎情绪有些激动,皱着眉不知要说什么,但还是停住了。
“这是你十四叔的事,你这孩子着急什么?”嗣音嗔笑,忙叫谷雨让两个孩子洗手,还对泓晔道,“昨日你要的那个典故,我找出来了。”
泓晔拉一拉皇姐,“梁淑媛怎么能知道那些事的缘故,皇姐还是等十四叔回来再问吧。”
淑慎气呼呼地坐下说:“中秋节才给我写信说今年不回来的,我还伤心呢,这突然就要回来,回来就回来吧,还带着新娶的妻子,还……”
“慎儿,你怎么了?”嗣音也奇怪,“你十四叔若觉得那样高兴,不是很好吗?”
淑慎奇怪地看着嗣音,终究没说话。
之后嗣音看泓晔温习功课,而淑慎那孩子心思全不在上头,本来对女孩儿家要求就不多,嗣音也就随了她去。夜里泓晔才被接走,涵心殿的小太监来说皇上夜里过来,嗣音便忙要谷雨等准备接驾。
虽然如今她贵为淑媛,但符望阁太小容不下那么多宫女太监,所以除了照顾初龄的奶娘外,仍旧只有谷雨、吉儿她们,且嗣音并不讲究奢华生活,倒还忙得过来。而宁夫人在中秋后就离宫去了,宫里人虽知道嗣音得到这特殊待遇,但并没几个人见过她的母亲,如此来去皆低调,也就没人再提起。
“我不太舒服,母妃替我和父皇说一声,我要去睡了。”可淑慎等不到吃饭也等不到父亲来,就这样情绪低落地对嗣音说了一句,而后转身回她自己的屋子。
谷雨都忍不住嘀咕:“公主这是怎么了?”
嗣音不语,她本以为淑慎会为晏珅高兴的。
想着想着,圣驾来临,每见彦琛她必欣然,而彦琛则必第一句问:“初龄怎样?”
皇帝如此疼爱女儿,嗣音心里自是欢喜的,可总忍不住要吃醋撒娇,弄得彦琛说:“你这娘亲太小气了,你看朕对你好时,初龄可曾吃醋了?还不如你的闺女。”
这话毫无逻辑可循,不过是皇帝哄她的,总叫嗣音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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