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很丑吗?”赫娅问。
泓昀很不耐烦,“你关心这些做什么,他也没有碍着你,丑也好,俊也好和你有什么关系?”
赫娅瞪着眼睛道:“怎么没有关系?我才这样问一句你就那么生气。每天你一回家就去后院见他,若不是管家告诉我他是个太医是个男人,我……”
“你什么?”泓昀霍然起身,瞪着她道,“你以为我金屋藏娇,在后院塞了个女人不让你知道?”
赫娅的脸涨得通红,吱吱唔唔不敢出声。
泓昀又道:“我是皇子是郡王,除了有你这个正妃,我还可以有侧妃有侍妾可以名正言顺有很多别的女人,犯得着藏着掖着么?你往后不要做这种算计,爷我不乐意听。”
“你那么凶干什么,我说什么了?”赫娅几乎要哭出来,冲着丈夫道,“你们汉人不是说‘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现在不就是这个样子,我什么都没说,你跑出来一大堆的话,这不奇怪吗?”
“没什么奇怪不奇怪的,我是你丈夫,这个家我说了算,我不许你去打扰他你就不可以去打扰他?”泓昀面色冷肃,露出少有的凶戾气息,“浩尔谷赫娅,你该知道汉人规矩多,那就一条一条去遵循。”
他言罢,撂下妻子便往外头去,赫娅追在后头问:“你要去哪里,又要去后院吗?那里到底有什么?”
“不要让我再多说一遍。”泓昀这般说完,就消失在了门前。
赫娅气得发晕,跺脚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又不敢喊出声憋得几欲发狂。阿尔海嬷嬷进来瞧见,心疼地把公主抱在怀里,赫娅这才哭出声,呜咽着问她的嬷嬷,“他就那么讨厌我吗?为什么呢,为什么?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要选我?嬷嬷我想回家,我想回浩尔谷部。”
嬷嬷无言,只是哄着公主,忽而心生一计凑在她耳边低语,赫娅脸上还泪,呜呜咽咽地问:“可以么?那样会不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您和他是堂堂正正的夫妻呀。”阿尔海又道,“何况长此以往您没有好消息的话,宫里头只会怪你,难不成会信您说的?”
赫娅的连益发得红,想着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一咬牙点头道:“就这么做。”
之后几日,皇帝宣布要去北面巡视戍边军队,就在宫里的女人们算计此次梁嗣音是否会同行的时候,一道圣旨劈空而下,皇帝此行会带上两个兄弟即六王和九王,但两人此去却是削籍为奴流放终身、永不许入京。
炎炎夏日,这道圣旨直叫人闻之寒颤,大臣们无人敢上书为二人求情,便这样,皇帝在众人寒瑟瑟的目光里离开了京城一路北上。
皇帝离开当日,皇后下令修容宋氏入隆禧殿为圣驾祈福,而梁嗣音则好端端在众人面前,如此再也没人敢提南巡一事。
两日后,嗣音被皇后召到坤宁宫,容澜交给她一道圣旨,脸色沉沉道:“老六和老九的家眷都在六王府了,这是皇上临行前下的旨意,嘱托本宫叫你前去宣旨。”
“皇上会怎么处决他们?”嗣音声颤,“臣妾怕做不好,这事不该由刑部来做么?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