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没有欢迎她的意思,反倒还说了她一顿。许茹兰没好气的道:“那我走了。”
刚扭过头,胳膊被麻婆从身后拽住,麻婆笑嘻嘻的道:“你看你这人,和你开玩笑吧,你还当真了。”说着话,就把她拉到椅子边上让她坐下。
许茹兰倒也不是真想走,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还是想把事情办完了再走。别扭的坐下后,她往角落里瞥了一眼,小声的道:“你今天不太方便吧。”
“你不用管她,那是我的一个租客。”说话时,麻婆走到一旁把灯点亮,床上的女孩可能嫌太亮,翻了个身,拿背背对着她们。
许茹兰总觉得有外人在,有点不踏实,站起来又想走,“算了,算了,我还是下午再来吧,等没人的时候我再过来。”
麻婆又把她按了回去,“你这个人,不是说了让留下的吧,那个姑娘你不用管她,她自己还管不了自己呢,哪还管得了别人,你放心吧,我说没事就没事。你要信不过我,你也不会来这了。”
听麻婆说得信誓旦旦,许茹兰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些,等麻婆把道具弄齐活后,冲对方道:“那就快点开始吧。”
麻婆扯着嘴角,笑得很是市侩,眼睛则瞄向许茹兰的限量版包包,“急什么,你这个人,钱带了吗?”
“带了,带了。”许茹兰催麻婆道:“还会少了你的吗?快点开始吧,不过可说好的,要等成功后我才给你付另一半的费用。”
“没问题。”麻婆的九曲心肠早都不知道转了多少道弯,听许茹兰这么一说,当即点头同意。****这一行的,没哪个敢说百分之百的准与不准。因为准与不准,运气的成份占大多数,反正她也不吃亏,不准也能有一半,那也是笔不菲的收入。
说来,还是她运气好,找到一个多金又好骗的主。
麻婆摊开纸和笔,落笔前问道:“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叫初夏。初中的初,夏天的夏。她的妈妈叫刘燕,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查一下她妈妈在哪里。”
麻婆听闻,抬头看她,暗示的意味很浓。她不耐烦的皱眉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要多算钱吗,等你完事了一并给你结算。”
麻婆嘿嘿的笑了两声后,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着字。
谁也没有注意到,床上的女孩突然动了一下,她缓缓的起起来,扭头转向身后,脸上那触目惊心的疤痕在灯光下更是显眼。过了一会,她不动声色的重新躺了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努力听着身后两个人的对话。她的体重很轻,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麻婆的请神仪式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
举办仪式的时候需要头戴红巾,喝符酒念咒语,同时还要把灯关上,点上蜡烛。在昏暗的烛光中,看着麻婆那张布满了麻点的脸和快速蠕动的唇,许茹兰感觉身处于某一处神秘之地,重新冉起了新的希望。透过袅袅的烛光中,似乎是看到初夏在不久的将来会惨遭到不幸,她的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变态的微笑。